廷前封巨梃,驿后覆寒芦,立而射之伤其颅。
颅伤淋漓血被面,非君好杀臣好谏。
臣法法屡变,万死臣亦无馀憾,但愿臣言后不验。
【注释】
钟,古地名。左丞,即左丞郎。郭主事,即郭有道。杨忠怀源,即杨怀源。
廷前,指朝廷。封巨梃,用大木棒将人打死,古代酷刑之一。驿后,驿站之后,指行路的客舍。覆寒芦,盖以芦叶为顶的帐篷。颅,这里指脑袋,即头部。万死,形容不怕死,不怕杀头。
【译文】
在朝廷前用大木棒将人打死,在驿站后盖以芦叶为顶的帐篷,他站在上面射人而使人被击中头部而死。
被击中头部而死的人血流满面,不是君王喜欢杀人,是臣子好谏言而被杀死。
臣子的法制多次改变,虽然万死也无余憾,但只希望我的话以后不再应验。
【赏析】
这首诗是唐玄宗开元年间,诗人与朋友在长安的一次宴会上所赋的诗。当时诗人正因直言进谏而被贬谪到岭南。诗中对友人的遭遇表示了深深的同情,同时对自己的处境进行了反思和反省。
首句“廷前封巨梃,驿后覆寒芦”,写友人在京城被杀,死得非常冤枉。颔联“立而射之伤其颅。颅伤淋漓血被面,非君好杀臣好谏”,写友人遇害的过程。颈联“臣法法屡变,万死臣亦无馀憾,但愿臣言后不验。”写自己对君主的态度。尾联“愿吾言之后,君勿见信”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整首诗歌语言简练,情感真挚,既写出了自己对友人的同情,又抒发了对君主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