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虎必有风，投老百情侵而独凛冽，余年竟刷起，江干彷徨乎海外；
见群龙不为首，参纯千载上何无威棱，殊国尽沿洄，湘介汛若兮湖光。

【注释】

是真虎必有风，投老百情侵而独凛冽：这是一只真的老虎，一定有威风；我年老了，被各种感情所侵扰，唯独威风凛冽；

余年竟刷起，江干彷徨乎海外：我的余年竟然荡起涟漪，在江边茫然四顾，好像在大海里漂泊；

见群龙不为首，参纯千载上何无威棱：看见群龙没有头领，难道千载以上就没有威严的龙吗？

殊国尽沿洄，湘介汛若兮湖光：远方的河流都顺流而下，湘州的鱼鳖也像水波一样游动。

【赏析】

此诗是诗人对友人彭玉麟的挽联。彭玉麟是清初著名的抗清将领，他忠于国家，屡建战功，但一生坎坷，最后客死他乡。诗人用“虎”比喻彭玉麟，说他是真正的英雄豪杰；“百情侵而独凛冽”，表现了他对朋友的一片忠贞之心。“江干彷徨乎海外”，则写出了他晚年孤苦无依、飘泊异乡的凄凉情景。

“见群龙不为首，参纯千载上何无威棱”，则是说群龙虽然众多，但没有一条能成为龙王之首；即使千载以上，也没有一条没有威严的龙。这一句既讽刺了朝廷中奸臣当道、贤臣失势的局面，又表达了诗人对朝廷腐败无能的不满和愤慨之情。

“殊国尽沿洄，湘介汛若兮湖光”，则写出了彭玉麟虽客死在异乡，但精神不灭、威名不减的情景。这里的“湖光”即指湖中的水光，暗指彭玉麟生前英勇善战、威震四方的形象。整首挽联既表达了诗人对彭玉麟的敬仰之情，又寄托了诗人对自己命运的感慨和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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