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中金粟花,三岁偶开一。
方床梦醒时,婆娑满窗月。
【注释】
衙斋:官府的书房,这里指作者的住所。金粟山房:在今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区孤山南麓,是南宋著名诗人陆游的读书处。《武林旧事》载:“(陆游)筑室孤山之南,种梅养鹤,号‘梅花居士’。”《梦窗词笺释》:此词为作者晚年隐居山中时所作,写景抒情,寄寓了作者对国事的关心和对故乡的思念之情。
【赏析】
这首《金粟山房》词,是陆游退居山阴后所创作的一组词之一。这组词共十首,这是其中第七首。词的上片以拟人手法描绘“月下花”的景象;下片则由“月”生“恨”,表达了词人对国家前途的忧虑以及自己报国无门、怀才不遇的苦闷。全词构思巧妙,语言自然,意境深远。
“蛮中”、“方床”句。金粟花,即木樨花,又称金粟球、玉粟等,是桂花的一种,色黄如金,故称。据《酉阳杂俎》记载,唐代李德裕曾到岭南任职,他发现当地的木樨花开得特别茂盛。因此,他将这种木樨花称为“金粟”。陆游在《南园杂咏十二首》中有诗句“小摘斜川果,深栽金粟林”,描写的就是这种木樨花。这三岁偶开一,意思是说三年间偶然开了一次花。“方床”句,意谓刚刚醒来就看到月光洒满了窗子。“婆娑”二字,是形容桂花盛开时摇曳多姿的样子。
上阕主要写了桂花盛开的景象。桂花开花的时间很短,一般只有几个月时间,所以用“三岁”表示。但桂花的花期虽然短暂,但它却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开放出满树的花朵,令人赏心悦目。“方床梦醒时,婆娑满窗月。”这两句话的意思是说,当一个人刚刚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窗外满地都是桂花,而此时月亮也正好高照在窗外。这两句诗不仅写出了桂花盛开的美丽景象,更表现出了词人对美好事物的热爱和向往。
下阕主要抒发了词人的感慨和忧虑。“月”字在这里有双重含义,既是指天上的月亮,也是指地上的桂花。“月”字在这里既是实指,也是虚指。由于“月”字的双重含义,使得整首词的情感表达更加丰富复杂。“月”字不仅象征着美好的事物,也象征着词人的孤独和寂寞。因为词人已经离开了朝廷,远离了家乡,所以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有那一轮明月而已。同时,“月”也代表了词人的内心深处的情感。因为词人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国家和亲人,所以在他的心中只有那一轮明月可以陪伴着他度过孤独的时光。
这首《金粟山房》词通过描绘桂花盛开的美丽景象,表达了词人对美好事物的热爱和向往;同时也通过抒发词人的感慨和忧虑,表达了词人对国家前途和个人命运的思考。这首词以其优美的意境和深沉的情感,成为了中国古代文学中的佳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