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心恃无欲,灵汩非至恬。
试履不向途,终将遭危阽。
丹芽茁方始,真元隐已缄。
玉瀣自霏屑,就之乃得沾。
达人宝一息,如守重关严。
漫矜上池水,能浴高天蟾。
【赏析】
《游仙诗》共14首,是李白借游仙以寄托自己政治理想不得实现而欲求解脱的一种表现。此诗为第十二章之二。
毁心恃无欲
“毁”,即毁坏。毁心,指毁弃心中的一切杂念,即不存私心、不图名利之心。
“恃”,依赖。
“无欲”,“无”是否定词,“欲”指贪心、私心。
“灵汩非至恬”
灵汩:精神恍惚。
“至恬”是最高程度的平静和淡泊。
“灵汩”与“至恬”相对,说明诗人所追求的并不是一种超然物外的平和,而是对现实不满,希望在幻想中寻求精神上的解脱。
“试履不向途”
“试履”是试穿鞋子,喻指试探、实践,“不向途”是说不选择一条道路。
“终将遭危阽”
“危阽”指危险,濒临死亡。
诗人认为,只有抛弃一切私心杂念,才能避免走向绝路。
“丹芽茁方始,真元隐已缄”
“丹芽”指丹砂(朱砂),这里指修炼者体内的神气或精气。
“真元”指道家所说的性命根本,是人的精神和身体的根本。
“缄”封闭,这里是说被遮蔽或隐藏起来。
“玉瀣自霏屑”
玉瀣:古时传说中仙人吃的玉浆。
“霏屑”是飘散、散落的样子。
“就之乃得沾”
“就”靠近的意思。
“沾”,接触。这里指接近或接触到玉瀣之气,从而获得长生不死的神奇效果。
“达人宝一息”
“达人”指达到通达大道的人,也就是神仙。
“宝”,珍惜。
“守重关严”
“重关”指重重险阻、重重难关。
“重关严”,意谓守住重重关口,严守道门。这里用典出自汉·张衡《思玄赋》:“守重关兮,抗闾阖而凌高天兮。”
末二句是全诗的总结,也是点明了这首诗的中心思想。
“漫矜上池水,能浴高天蟾”
“上池水”、“高天蟾”,都是神话传说中的仙境之物。
“漫”,徒然,白白地,这里是说徒然自夸那些虚幻的东西。
诗人以夸张的手法表明自己的志向,他并不羡慕那些虚无缥缈的仙境,而是渴望通过修炼获得真正的神通,以达到长生不死的目的,这才是他所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