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清如水腻春葱,酒色蕉花泛嫩红。
敢道兼金珍异品,愧无长物报深衷。
芰廊酌月谁烹蛤,桃叶调铅正倚栊。
低首转怜吾骨俗,祇宜尝檗坐秋风。

【注解】

金上舍:唐代诗人元稹的字。贻(yí)西洋:即西洋葡萄酒,唐时传入中国。玫瑰露:将玫瑰花瓣浸泡在白兰地中而成的酒,有玫瑰香味。荔枝酒:用荔枝酿造的酒。酬以诗:用诗歌来回报他。

【解析】

此为酬答之作。开头二句说:这露水像清水一样清澄,色泽鲜嫩如春葱般娇艳。“兼金”是贵重的金子的意思,这里指珍品。这两句写赠物。“敢道”是“岂敢”的倒文;“愧无”是“惭愧没有”的倒文;“长物”就是“东西”。这两句是自谦自谦地说没有什么可以回赠的,只能把所赠之物奉献给主人。

第三句说:我怎敢把这种珍贵的物品当做礼物送给你呢!“芰”(jī)廊:即月牙形的屋檐下的走廊。“桃叶调铅”:调铅是调色的意思。“桃叶”代指女伴。这句是说自己怎么也不能像调铅那样去配那露酒了,所以只好请她斟酒了。“低首”是低头,形容自己很谦逊的样子。这两句写自己对友人的尊重。

第四句说:我低下头来更加觉得自己俗气了,只有坐在这里喝杯秋风中的苦茶吧。“祇宜”是只宜、只配的意思,“尝檗”就是尝苦艾草,比喻受尽苦难。这两句是说自己不能与友人同享佳肴美酒,只能忍受清苦的生活了。

【赏析】

这是一首酬答诗。诗的前两句写赠物,后两句写酬答。

“露清如水腻春葱,酒色蕉花泛嫩红。”“清”与“腻”相映成趣,写出了露水的新鲜与晶莹剔透。“水”与“春葱”相对,写出了露水的滋润和清新。“蕉花”与“嫩红”相呼应,写出了酒的颜色。“敢道兼金珍异品,愧无长物报深衷。”“敢道”是对前两句的回答,“兼金”是贵重的金子的意思,这里指珍品。这两句是自谦自谦地说没有什么可以回赠的,只能把所赠之物奉献给主人。“愧无长物报深衷”,意思是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报答你的深情厚意。“长物”是指多余的东西,这里指多余的东西,用来回答前面的问题。“长物”在这里是谦虚的说法,实际上作者并不是真的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赠送。“祗宜尝檗坐秋风”,意思是说只能坐在秋风里品尝苦茶了。“袛宜”也是谦虚的说法,实际上是作者并不怕吃苦,也愿意这样做。“尝檗”,是吃苦艾草的意思,“檗”是一种植物名,叶子有苦味,古人常用它来泡茶喝。“坐秋风”是说坐在秋风中喝苦茶。这一句是说,虽然自己并不富裕,但只要有朋友在一起,就感到很高兴了,即使喝点苦涩的酒也没有什么关系。从这首诗可以看出,元稹与白居易是好朋友,相互之间十分了解对方的为人和性格,所以才能互相酬答得这样亲切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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