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髻天街舞对山,出尘狂态俗难扳。
一生教妓贫能食,半夜听乌月满关。
我涕待挥君与雪,人心好靡遇终悭。
夕阳柳絮春魂乱,络指劳弦那复闲?
【注释】
花髻:女子的发髻。
天街:皇宫前的大路。
出尘:超脱尘世。
狂态:放荡不羁的神态。
教妓:妓女。
雪:指眼泪。
靡(mī):没有。
络指:弹琵琶。
劳弦:弹琵琶时用左手按弦,右手拨奏。
【译文】
花髻般的女子在皇宫前跳舞对山,她超凡脱俗的神态世俗之人难以企及。一生靠教妓维生的贫穷而能吃饱肚子,半夜时分我独自听着月亮洒满关中大地。
我流泪等待挥袖与雪花共舞,人心喜好美好却不能长久,只有那春魂乱飞的柳絮。弹奏琵琶时手指忙碌不停,哪还有什么闲暇?
【赏析】
这首七言律诗以琵琶女自比,抒发了作者对琵琶女命运和遭遇的同情。全诗以“弹”为线索,从琵琶女的生活状态到内心感受,层层深入,由外及内,表现了她内心的苦闷和不平。
首联“花髻天街舞对山,出尘狂态俗难扳”,开篇点明琵琶女的外貌特征,又写其生活境遇。“舞对山”表明琵琶女生活在宫廷之中,过着闲适的生活;“出尘”形容她超凡脱俗;“狂态”说明她在音乐上的造诣很高;“俗难扳”表明琵琶女在世俗人眼中是不被理解的。
颔联“一生教妓贫能食,半夜听乌月满关”,进一步描写琵琶女的生活状况。“教妓”说明她的社会地位;“贫能食”说明生活艰难;“半夜听乌月满关”暗示了琵琶女的音乐生涯。
颈联“我涕待挥君与雪,人心好靡遇终悭”,描绘了琵琶女的内心世界。“我涕”表达了琵琶女内心的悲愤和无奈;“君与雪”比喻了白居易的诗歌,意指他的作品如同雪一样纯洁无暇,但世人却难以接受;“人心好靡遇终悭”则表明了世间人们的冷漠和无情。
尾联“夕阳柳絮春魂乱,络指劳弦那复闲?”,以琵琶女的身世感慨收束全诗。“夕阳柳絮”暗喻琵琶女的年华易逝,“春魂乱”表达了她内心的迷茫和无助;“络指劳弦”则暗示了琵琶女为了生计而不得不操劳琴曲;“那复闲”表达了琵琶女对世事的无奈和感慨。整首诗通过描绘琵琶女的生活状况和内心感受,展现了她对社会现实的不满和对命运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