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气折重门,行空万叶奔。
断厓通鬼道,残垒废军屯。
乱后山都改,年来事莫论。
煌煌天策府,舆籍至今存。
【注释】
螺头门:指螺山,在今江西南昌市西南。螺山形似海螺,故曰螺山。螺山之南是螺江口。
海气折重门:螺江之水与鄱阳湖水汇合后,流入长江。“折”是折转的意思。
行空万叶奔:意思是说万叶飘流,像在天空中飞翔。
断厓通鬼道:断崖上有一条通往鬼域的路,这里形容地势险要,道路艰险。
残垒废军屯:指战争后的废墟和军队留下的营垒。
乱后山都改:意思是说战争之后,山林都改变了模样。
煌煌天策府:辉煌灿烂的朝廷。
舆籍:《汉书》卷五十一《地理志》:“郡国亦各有书。”《汉书·艺文志》著录有32家、8854篇,称为“天下图书”。
【赏析】
这首诗作于唐代诗人李白被贬谪为夜郎县令时。首联“海气折重门,行空万叶奔”,“海气”即指鄱阳湖之水,“折重门”,言水势浩大,直冲城门,犹如重门难挡;“行空万叶奔”,则形容水势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势不可当。这两句写出了螺山地势险要,波涛汹涌。颔联“断厓通鬼道,残垒废军屯”,“断厓”,指险峻的断崖峭壁,暗含着地势险恶之意;“废军屯”,意谓战火已经过去,但战争的痕迹依然存在。颈联“乱后山都改,年来事莫论”,“乱后”,即指安史之乱以后。“事莫论”,意思是说过去的一些事已经不再值得去议论了。这两句表达了诗人对战争过后国家破败、民不聊生的现状深感痛心疾首的心情。尾联“煌煌天策府,舆籍至今存”,意为辉煌灿烂的唐朝政府机构仍然存在。这既是对当时政治现实的肯定,也寄托了诗人对未来的希望。此诗意境雄浑阔达,气势磅礴,充分体现了李白诗歌豪放洒脱的风格,是李白七绝中的佳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