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海气犹在,春来如不胜。
百年频览镜,一夜共挑灯。
忧为而今甚,穷怜自古曾。
吾侪同寂寂,不醉亦何能。
【注释】
湖海气犹在:湖海,指自然界,比喻胸怀。
春来如不胜:春天来了,心情还无法承受。
百年频览镜:百岁高龄了,却常常照镜子,以观自己的容颜。
一夜共挑灯:夜深人静时,挑亮灯火读书或写作。
忧为而今甚:忧虑现在的事情太多了。
穷怜自古曾:可怜古代的人们也曾经经历过这样的贫困生活。
吾侪同寂寂:我们都是一样孤寂。
不醉亦何能:如果不喝酒,又能做什么呢?
【赏析】
此诗作于作者晚年退居故园之时,是一首感怀身世的诗。前四句写自己虽年过八旬,而心志犹存,仍关心国事,忧念百姓,对前途感到担忧,但自己又无能为力。后四句则抒发了自己内心的孤独和凄凉之感。全诗情真意切,语言朴实自然,风格沉郁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