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议大夫直龙图阁权江淮荆浙等路制置盐矾兼发运副使上护军赐紫金鱼袋蒋之奇撰
之奇尝苦楞伽经难读。又难得善本。会南都太子太保致政张公施此经。而眉山苏子瞻为书而刻之板。以为金山常住。金山长老佛印大师了元持以见寄。之奇为之言曰。佛之所说经总十二部。而其多至于五千卷。方其正法流行之时。人有闻半偈得一句而悟入者盖不可为量数。至于像法末法之后。去圣既远。人始溺于文字。有入海算沙之困。而于一真之体。乃漫不省解。于是有祖师出焉。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以为教外别传。于动容发语之顷。而上根利器之人。已目击而得之矣。故云门至于骂佛。而药山至戒人不得读经。皆此意也。由是去佛而谓之禅。离义而谓之玄。故学佛者。必诋禅。而讳义者。亦必宗玄。二家之徒。更相非而不知。其相为用也。且禅者。六度之一也。顾岂异于佛哉。之奇以为。禅出于佛。而玄出于义。不以佛废禅。不以玄废义。则其近之矣。冉求问闻斯行诸。孔子曰。闻斯行之。子路问。闻斯行诸。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说岂有常哉。救其偏而已。学佛之敝。至于溺经文惑句义。而人不体玄。则言禅以救之。学禅之敝。至于驰空言玩琦辩。而人不了义。则言佛以救之。二者更相救。而佛法完矣。昔达磨西来。既已传心印于二祖。且云。吾有楞伽经四卷。亦用付汝。即是如来心地要门。令诸众生开示悟入。此亦佛与禅并传。而玄与义俱付也。至五祖。始易以金刚经传授。故六祖闻客读金刚经。而问其所从来。客云。我从蕲州黄梅县东五祖山来。五祖大师常劝僧俗。但持金刚经。即自见性成佛矣则是持金刚经者。始于五祖。故金刚以是盛行于世。而楞伽遂无传焉。今之传者。寔自张公倡之。之奇过南都谒张公。亲闻公说楞伽因缘。始张公自三司使翰林学士出守滁。一日入琅琊僧舍。见一经函。发而视之。乃楞伽经也。恍然觉其前生之所书。笔画宛然。其殆神先受之甚明也。之奇闻。羊叔子五岁时。令乳母取所弄金镮。乳母谓之。汝初无是物。祜即自诣邻人李氏东垣桑木中。探得之。主人惊曰。此吾亡儿所失物也。云何持去。乳母具言之。知祜之前身为李氏子也。白乐天始生七月。姆指之无两字。虽试百数不差。九岁谙识声律。史氏以为笃于才章。盖天禀。然而乐天固自以为宿习之缘矣。人之以是一真不灭之性。而死生去来于天地之间。其为世数。虽折天下之草木以为筹箸。不能算之矣。然以沦于死生。神识疲耗不能复记。惟圆明不昧之人知焉。有如张公以高文大册再中制。举登侍从。秉钧轴出入朝廷。逾四十年。风烈事业。播人耳目。则其前身。尝为大善知识。无足疑者。其能记忆前世之事。岂不谓信然哉。故因读楞伽新经。而记其因缘于经之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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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句:朝议大夫直龙图阁权江淮荆浙等路制置盐矾兼发运副使上护军赐紫金鱼袋蒋之奇撰。之奇尝苦楞伽经难读,又难得善本,会南都太子太保致政张公施此经,而眉山苏子瞻为书而刻之板,以为金山常住。金山长老佛印大师了元持以见寄。(“朝议大夫直龙图阁权江淮荆浙等路制置盐矾兼发运副使上护军赐紫金鱼袋蒋之奇撰。之奇尝苦楞伽经难读,又难得善本,会南都太子太保致政张公施此经,而眉山苏子瞻为书而刻之板,以为金山常住。金山长老佛印大师了元持以见寄。”)
- 译文:朝议大夫、直龙图阁、权江淮荆浙等路制置盐矾兼发运副使、上护军、赐紫金鱼袋的蒋之奇撰写了这篇序言。蒋之奇曾经感到《楞伽经》难以阅读理解。又难以找到好的版本。后来南都太子太保退休的张公提供了这部经文,而眉山的苏东坡为它书写并刻成木板,并将其作为金山的常住之物。金山寺的长老佛印大师将此经呈送给蒋之奇。蒋之奇对此表示赞赏,并说:“佛陀所说的经典共有十二部,而其数量之多甚至达到了五千卷。在佛陀正法流行的时候,人们有听闻半偈或一句就开悟的人,大有人在。到了像法末法之后,远离圣人已经很远,人们开始沉溺于文字,陷入了大海捞针的困扰,对于一真之体竟然毫不理解。这时就有祖师出现,他们直接指向人心,看到本性,最终成就佛道。这被认为是教外别传。在动容发语之时,对于上根利器之人,已经可以目睹而得知。因此,云门对于佛经的态度是贬低佛经,而药山则告诫人不得研读佛经。”)
- 赏析:这首诗歌通过对蒋之奇的经历和感受的描述,表达了他对佛法的理解。他认为佛教的经典浩如烟海,需要深入研习才能领悟其中的奥妙。同时,他也不否认禅宗的重要性,认为禅宗与佛教相辅相成。此外,他还提到了张公对《楞伽经》的贡献,以及佛印大师将其呈献给蒋之奇的情景。这些细节丰富了我们对《楞伽经》及其影响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