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来。十十五五。罗列成行。妻卒被病。行不能相随。
五里一返顾。六里一徘徊。吾欲衔汝去。口噤不能开。
吾欲负汝去。毛羽何摧颓。乐哉新相知。忧来生别离。
躇踌顾群侣。泪下不自知。念与君离别。气结不能言。
各各重自爱。道远归还难。妾当守空房。闲门下重关。
若生当相见。亡者会重泉。今日乐相乐。延年万岁期。
【注释】
飞来双白鹄:指两只洁白的鹅。
乃从西北来:于是从西北方向飞来。
十十五五:形容成群结队的鹅。
罗列成行:排列整齐,好像行列一样。
妻卒被病:妻子因病不能跟随。
五里一返顾:每走五里就回顾一次。
六里一徘徊:每走六里就徘徊一次。
吾欲衔汝去:我想带你离去。
口噤不能开:想说的话却说不出来。
吾欲负汝去:我想背着你飞走。
毛羽何摧颓:为什么羽毛会这么憔悴呢?
乐哉新相知:多么快乐啊,我们刚刚相识。
躇踌顾群侣:徘徊着回头看看周围的同伴。
泪下不自知: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念与君离别:想着和你离别。
气结不能言:心里难过,说不出话来。
各各重自爱:每个人都要爱惜自己。
道远归还难:路途遥远,回去很难。
妾当守空房:我只好守着空房子。
闲门下重关:把门关上,独自一个人守着空房。
若生当相见:如果能够再见面。
亡者会重泉:死者的灵魂会回到泉水中。
今日乐相乐:今天大家在一起快乐。
延年万岁期:希望长寿万年。
【赏析】
这是《相和歌辞·团扇歌》之一,写一对新婚夫妇离别的悲愁。诗中通过一对新人在新婚之夜,对月而立,相互倾诉衷肠的情景,表现了夫妻之间真挚深厚的感情。全诗以“双鹄”为喻,写夫妻二人依依不舍的离情别绪,表达了诗人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和追求,抒发了诗人对美好爱情的向往之情以及由此引发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