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圣王觉寤,捐子之之心,而能不说于田常之贤;封比干之后,修孕妇之墓,故功业复就于天下。何则?欲善无厌也。夫晋文公亲其雠,彊霸诸侯;齐桓公用其仇,而一匡天下。何则,慈仁殷勤,诚加于心,不可以虚辞借也。
至夫秦用商鞅之法,东弱韩、魏,兵彊天下,而卒车裂之;越用大夫种之谋,禽劲吴,霸中国,而卒诛其身。是以孙叔敖三去相而不悔,於陵子仲辞三公为人灌园。今人主诚能去骄泬之心,怀可报之意,披心腹,见情素,堕肝胆,施德厚,终与之穷达,无爱于士,则桀之狗可使吠尧,而蹠之客可使刺由;况因万乘之权,假圣王之资乎?然则荆轲之湛七族,要离之烧妻子,岂足道哉!
臣闻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闇投人于道路,人无不按剑相眄者。何则?无因而至前也。蟠木根柢,轮囷离诡,而为万乘器者。何则?以左右先为之容也。故无因至前,虽出随侯之珠,夜光之璧,犹结怨而不见德。故有人先谈,则以枯木朽株树功而不忘。今夫天下布衣穷居之士,身在贫贱,虽蒙尧、舜之术,挟伊、管之辩,怀龙逢、比干之意,欲尽忠当世之君,而素无根柢之容,虽竭精思,欲开忠信,辅人主之治,则人主必有按剑相眄之迹,是使布衣不得为枯木朽株之资也。
诗句:是以圣王觉寤,捐子之之心,而能不说于田常之贤;封比干之后,修孕妇之墓。
译文:因此,圣明的君王能够觉悟,舍弃了儿子之心,而不被田常所动。他封赏了比干之后,又为他的妻妾修建了坟墓。
注释:本句出自《史记·七十列传·鲁仲连邹阳列传》,是司马迁在描述战国时期的政治局势和人物行为时所写。其中“觉寤”意为觉醒、觉悟,表示君王对某些事情有了新的理解和认识;“捐子之之心”是指舍弃儿子之心,形容君王能够摒弃个人的私利和欲望,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重;“田常之贤”指田常这位君主,他在齐国执政期间,曾一度受到百姓的爱戴;“封比干之后”是指古代贤臣比干的后代受到了封赏,这体现了君主对先贤的尊重和纪念;“修孕妇之墓”则是说为了纪念一位孕妇(可能指的是比干的妻子),国君为她修建了坟墓,这是对贤人的一种纪念方式。整句话反映出作者对那些能够超越个人得失,为国家利益着想的君王的赞赏之情。
赏析:此段文字通过具体的历史事件展现了当时政治局势的变迁以及人物的道德抉择。文中提及的历史事件——长平之战与秦赵之间的矛盾,以及由此引发的赵孝成王时期的赵国危机,为理解这段历史提供了背景。同时,文中也提到了鲁仲连和邹阳这两位历史人物,他们的故事和言论展示了他们在国家危难时刻所展现出的勇气和智慧。
这段文字不仅记录了历史事件的发生,也反映了人物的性格特点和道德抉择。通过对这些细节的描绘,司马迁传达出了他对历史人物和事件的深刻理解和评价。同时,通过对历史事件的叙述,也表达了他对当时政治局势的观察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