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旅辞轘辕,弭节赴河源。
日起霜戈照,风回连骑翻。
红尘朝夜合,黄沙万里昏。
寥戾清笳转,萧条边马烦。
自勉辍耕愿,征役去何言。
【注释】
隋王鼓吹曲,是唐代的乐府诗。鼓吹曲,即用鼓、钲和角来伴奏的乐曲。隋代时,曾作过《隋乐》十二曲,以歌颂隋炀帝的武功和声色之娱。这首诗就是模仿这种曲调写的。
“选旅”句:选择随从出征的军队。选旅,犹言选拔军队。轘辕,古地名,在今河南洛宁县西北。这里是泛指行伍。
“日起”句:太阳出来时,霜白的兵器照人眼目,使人睁不开眼睛;太阳落山时,风卷起尘土,连骑兵都翻了车马。这里描写的是行军作战的情景。
“红尘”二句:说朝晚都在尘土飞扬中行进,黄沙滚滚,万里无际。
“寥戾”二句:说辽阔的原野上笳声哀婉凄凉,边塞的马儿显得烦躁不安。寥戾与萧条,都是形容笳声悲凉凄惨。
末二句:说自己劝勉自己放弃农耕的本份,去应征入伍;但是,征战之事又让我心烦意乱。
【赏析】
这是一首模拟隋炀帝时军容的七言古诗,表现了征戍者的思乡之情和厌战心理。
首句写出发。“选旅辞轩辆”,辞轩辆,犹言告别故乡。这句说自己要告别故乡去服役,语气坚决而肯定。
次句写上路。“弭节赴河源”,弭节,停息车驾。赴河源,指奔赴北方边疆。这句写行军出发,气势磅礴,令人振奋。
第三句写日出时分,霜白的兵器刺目,尘土飞扬。这一句描写的是行军作战的情景,写得生动形象,具有很高的艺术感染力。
第四句写日落时分,狂风大作,尘土弥漫,马翻尘扬,一片混混沌沌的景象。这两句描绘了一幅壮美的画卷,使读者仿佛看到了一幅宏大的战场画面,感受到作者那种豪迈的气魄。
第五、六句写行军途中的艰辛。“红尘朝夜合”一句,意思是说朝朝暮暮都在尘土飞扬中行进,黄沙滚滚,万里无际。这一句写出了行军路途遥远,环境恶劣,让人感到十分艰苦。
“寥戾清笳转,萧条边马烦。”这句写边塞笳声凄切哀婉,边塞的马儿显得烦躁不安。这一句表达了征戍者内心的痛苦和不安,使人深感其处境艰难。
末二句写自己劝勉自己放弃农耕的本份,去应征入伍;但是,征战之事又让我心烦意乱。这句反映了征戍者的矛盾心理,一方面要为国效力,另一方面又要忍受战争带来的苦痛和折磨,这种矛盾心理使他感到非常苦恼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