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绕虚斋径,常持小斧柯。
幽阴成颇杂,恶木剪还多。
枸杞因吾有,鸡栖奈汝何。
方知不材者,生长漫婆娑。
【注释】
“独绕”:独自环绕。
“虚斋径”:空无所有、荒凉的庭院小径。
“颇杂”:杂乱。
“恶木剪还多”:恶木砍去的还很多。
“枸杞”:枸杞子,一种果实。
“鸡栖奈汝何”:你(指树)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奈:奈烦,奈何,无可奈何。
“不材者,生长漫婆娑”:那些不成材的东西却自由自在地生长。
【赏析】
此诗为咏物之作,借物抒怀,托物言志。前两句写诗人在荒芜的小径上行走,常带着斧头砍伐树木,后两句写诗人看到被砍掉的树木又长出许多新的枝条。最后两句是说那些不成材的树木,反而能自在地生长。
这首诗表面上写砍树,实际上是借题发挥,表达自己不被重用的感慨。诗中虽然有“恶木剪还多”之句,但并不表示对恶木的憎恶之情,而是因为恶木虽恶,却也有用处,如可用来熬制枸杞子,可以供鸡栖。所以最后以“枸杞因吾有,鸡栖奈汝何”作结。这两句诗的意思是“因为枸杞是我需要的,所以砍掉它;因为树不能飞走,所以砍了也没办法”。这种巧妙的构思,把作者被贬谪后的无奈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