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闻阊阖前,星拱北辰箓。
今来大明祖,辇驾桥山曲。
松柏韵幽音,鱼龙焰寒烛。
岁岁秋风辞,兆人歌不足。
【注释】
德宗皇帝挽歌词三首:指《唐故特进尚书右仆射上柱国虞公神道碑铭》中对德宗的哀悼词。阊阖(chānɡhé)前,星拱北辰箓:传说黄帝曾乘龙登天,其车驾所经之处,都有祥云环绕,因此称为“阊阖”,即天门。北极星在天空中居最北方,故称北辰。传说黄帝曾与太白金星会于灵台之巅,并请太白金星作册命官,太白金星授以符策,使能治国安民,故称“箓”。
今来大明祖,辇(niǎn)驾桥山曲:今来大明祖,是说德宗皇帝已经驾崩。辇驾桥山曲,是说德宗葬于桥山。桥山在陕西省黄陵县北,为秦始皇帝陵寝之地。
松柏韵幽音:意谓德宗皇帝的遗容如松柏一般苍劲挺拔,气韵沉雄;德宗皇帝生前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死后亦然。
鱼龙焰寒烛:意思是德宗皇帝去世后,人们怀念他的功德,点燃蜡烛为他祭拜。
岁岁秋风辞,兆人歌不足:意思是每年秋风萧瑟的时候,人们都在歌颂德宗皇帝的功德。
【赏析】
这首挽诗,先言其人其事,然后赞颂其德。全诗四句,第一二两句写德宗皇帝生前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第三句写德宗皇帝死后百姓怀念他的情形,第四句写人们对德宗皇帝的颂扬之情。
诗的起笔“尝闻闾阖前,星拱北辰箓。”用典,意指德宗生前治理天下,有如天上众星捧日,拱卫着北斗七星,所以有“北辰”之名。而德宗皇帝去世后,人们又把德宗葬于桥山,这正如天上众星又重新拱卫着北斗七星一样。这里用“尝闻”一词,表明作者对德宗皇帝生前事迹的熟知。“今来大明祖,辇驾桥山曲。”是说现在德宗皇帝已驾崩,葬于桥山。“桥山”,在今陕西黄陵县东北,为秦汉帝王陵墓所在。
接着“松柏韵幽音,鱼龙焰寒烛。”“松柏”喻德宗皇帝生前的品格高洁,“鱼龙”暗喻德宗皇帝生前威猛英武,“焰”则暗喻德宗皇帝生前的威仪盛大。“寒烛”比喻德宗皇帝死后,人们在祭奠时燃起的蜡烛光芒微弱。“松柏韵幽音”、“鱼龙焰寒烛”等句,皆用比体,以喻德宗皇帝一生的功德和影响。
最后两句“岁岁秋风辞,兆人歌不足。”是说每年的秋风吹过,都有人在歌颂德宗皇帝的功德。这里的“岁岁秋风”指一年四季,“兆人歌不足”指人民对德宗皇帝的歌颂永无止尽。“兆人”即百姓,“歌不足”意谓歌颂之声不绝于耳。此句承上启下,总结上文歌颂德宗皇帝功德之意。
全诗四句八十五字,语简意赅,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