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王居士,颠狂不称时。
天公与贫病,时辈复轻欺。
茅屋随年借,盘餐逐日移。
弃嫌官似梦,珍重酒如师。
无竹栽芦看,思山叠石为。
静窗留客话,古寺觅僧棋。
瘦马寒来死,羸童饿得痴。
唯应寻阮籍,心事远相知。
【注释】
王度居士:诗人的朋友,字号不祥。
憔悴:形容身体瘦弱,面色不佳,也形容人穷困潦倒。
颠狂:精神失常,行为失常。
天公:自然或天意。
时辈:当权者。
茅屋随年借:用茅草搭起的屋子每年随着季节变换而更换。
盘餐:指简单的饭菜。
逐日移:每天更换。
弃嫌官似梦:放弃官职像在梦中一样。
珍重酒如师:珍惜酒如同尊敬老师。
无竹栽芦看,思山叠石为:没有竹子和芦苇可供栽种,于是把石头堆叠起来。
静窗留客话:安静的窗户里留客人说话。
古寺觅僧棋:在古寺中找到僧人下棋。
瘦马寒来死,羸童饿得痴:瘦弱的马因为寒冷而死,瘦弱的孩子因为饥饿而变得痴呆。
唯应寻阮籍,心事远相知:唯有阮籍能理解我的心事,他的心事与我相隔遥远,但彼此能够相互理解。
【赏析】
此诗是一首赠友诗。诗人通过写王度居士“颠狂”的身世遭遇,表现自己对友人的深切关怀。全诗语言质朴,风格清新,表达了对贫困生活的无奈以及与朋友之间深厚的友情。
【译文】
你那可怜的朋友,现在已消瘦不堪,精神失常,无法适应时局的需要。
上天似乎故意与你为难,让你陷入贫困、疾病之中。你的同类,那些当权者又对你进行欺骗。
你只能依靠简陋的茅屋,每天换着吃,过着清贫的生活。
你抛弃了世俗的富贵,就像做了一个噩梦,但你珍重酒胜过敬奉老师。
你没有竹子,也没有芦苇,只好把石子堆放起来,想象着它们能像竹子一样生长。
你安静地坐着等客人谈话,或者到老寺庙中找和尚下棋。
你瘦弱的儿子因寒冷而死,瘦弱的孩子因饥饿而变得痴呆。
只有阮籍才能理解你的心意,他的心思与你有遥远的距离,却能够相互理解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