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郊无俎豆,弊厩惭老马。
小雁过炉峰,影落楚水下。
长船倚云泊,石镜秋凉夜。
岂解有乡情,弄月聊呜哑。
【注释】洛郊:洛阳城郊。俎豆:古代祭祀时用的祭器。弊厩:破马棚,这里指老马。老马:衰老的马。楚水:即汉水。
【赏析】这是一首送别诗,是诗人在洛阳与友人小季告别,嘱托他在庐山安家时作。开头二句写洛阳城郊荒凉,连祭坛都没有,只有一匹老马陪伴着主人。这两句既点出了洛阳城郊的荒僻和冷落,又写出了主人对老马的珍爱之情。“弊”字写出了老马年久失修,不堪使用的状况,“惭”字写出了主人们对这匹年老体衰的老马感到惭愧的心理。接着三句写诗人目送老马离开的情景。小雁掠过炉峰,影子落在汉水之滨,似乎要告诉人们:老马将要到什么地方去呢?“楚水”,泛指长江、汉江一带的湖泊。
【译文】
洛阳郊外没有供人祭祀的祭坛,
破败的车马棚里愧对那匹老马。
秋风吹过小雁飞过的山岭,
影子映在清澈流淌的楚水中。
船儿靠岸停泊在云中,
石镜照出秋天的清凉月色。
老马哪懂得思念家乡的情感,
只是弄弄月亮发出呜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