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壮士歌,暮为壮士歌。
壮士心独苦,傍人谓之何。
古铁久不快,倚天无处磨。
将来易水上,犹足生寒波。
捷可抟飞狖,健能超橐驼。
群儿被坚利,索手安冯河。
惊飙扫长林,直木谢■科。
严霜冻大泽,僵龙不如蛇。
昔者天血碧,吾徒安叹嗟。
【注释】
杂讽九首其一:指《楚辞·卜居》中的“渔父”篇。渔父,即渔夫。
朝为壮士歌,暮为壮士歌:早上是壮士的歌声,晚上又是壮士的歌声。
古铁久不快,倚天无处磨:古老的铁很久没有磨快了,靠在天上也磨不动。
将来易水上,犹足生寒波:将来在易水边,仍然足以引发波澜。易水,又称易水歌,战国时魏国太子申包胥在秦军攻打楚国之际,以哭师来激励士卒的故事。后来泛指悲愤之辞。
捷可抟(tuán)飞狖(yōu),健能超橐驼:迅速可以抓住飞走的野兽,强健能够超越骆驼。
群儿被坚利,索手安冯河:一群孩子披着坚固锋利的武器,却不知道怎样去面对河流。冯河,指黄河,因为黄河上有许多险滩。
严霜冻大泽,僵龙不如蛇:严寒的霜冻使大泽都结冰了,僵直的蛟龙不如蜷曲的蛇。比喻有才的人也有穷困之时。
昔者天血碧,吾徒安叹嗟(jie):从前天空中流下的血是红色的,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值得感叹的呢?
【赏析】
这首诗写在乱世之中,壮士们既受尽屈辱又怀才不遇,他们内心痛苦而又无可奈何。诗人通过描写壮士们在困境中的苦闷、无奈和愤怒,抒发了壮士们的悲愤之情。全诗用典精当,意境高远,语言简练,富有节奏感,读来令人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