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兀窗下士,笔耕志良苦。
黄卷对圣贤,慷慨深自许。
一朝出干禄,得失战匈宇。
曲意阿有司,谀言徇人主。
贪荣无百年,贻谤有千古。
丈夫宜自贵,清议重刀斧。
【注释】
畎亩:田野。十首:指《十首》,为杜甫的组诗,共十篇,内容多为咏叹时事,反映民生疾苦。
兀兀窗下士:形容自己像窗下的读书人一样,勤苦地攻读。
黄卷:黄色的书卷。圣贤:指古代圣贤之人。
慷慨深自许:意气激昂地自我期许。
干禄:获得俸禄。干,求取;禄,俸禄。
得失战匈宇:得失在胸中交战,形容忧心忡忡。
曲意阿有司:曲意讨好上司。
谀言徇人主:奉承讨好君主。
贪荣无百年:贪图荣华富贵,不会长久。
贻谤:留下诽谤。
丈夫宜自贵:男子汉应该自重自贵。
清议:正直的舆论。
重刀斧:比喻受到严惩。
【赏析】
这首诗,是杜甫晚年因避乱入蜀,在成都草堂作客期间所作。诗人通过描写自己的生活和遭遇,表达了对当时政治现实的看法和自己的人生态度。全诗可分为四层。
起联点出诗人“窗下”之士的身分与志趣。他以耕田种地为业,而志向远大,渴望得到朝廷的任用。颔联写诗人在书房里埋头苦读,日夜钻研经史典籍,希望有一天能施展抱负,报效国家。
颈联抒写诗人在官场上遭遇到的挫折。由于直言进谏,结果遭到贬黜,内心充满愤慨。尾联抒发诗人的政治感慨。他认为一个人不应该仅仅为了追求荣华富贵而失去自己的尊严,应该有自己的原则和操守。最后两句表明自己决不会屈从于权贵,即使受到惩罚也不会改变初衷。
此诗表现了诗人晚年的孤傲、耿直和不妥协的性格,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黑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