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扶亲丧,崎岖度湘巘。
岂无当涂人,孰肯为封传。
跣足行万里,仅能及乡县。
埋玉谋荒山,此计堕弥漫。
世无郭元振,一举四十万。
积微会众力,庶可咄嗟办。
【注释】
欧子:指作者的侄子欧阳伯威。欧子扶亲丧,崎岖度湘巘:欧子扶亲丧,指侄子欧阳伯威为父亲守丧,在湘山一带奔波劳顿。欧阳伯威的父亲去世了,伯威为父守孝三年,期间他扶丧奔走于湘山之上。欧子(侄)扶亲丧,崎岖度湘巘(yǎn),指欧子为父服丧,在湘山上行走。欧子(侄)扶亲丧,指侄子欧阳伯威为父亲守丧,在湘山一带奔波劳顿。
当涂人:指权贵。当涂,喻权贵之居所,这里指京城长安。孰肯为封传:谁肯为欧阳伯威办理文书?
跣足行万里:指欧伯威扶丧千里之外奔丧。跣足,赤脚;行万里,远赴千里之外的故乡。
仅能及乡县:只到家乡所在的县邑。
埋玉谋荒山:指欧阳伯威将父亲的遗骨埋在荒野中的山中。埋玉,指埋葬死者的遗体。
此计堕弥漫:指这种办法不能成功,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郭元振:唐代名将,字元振。
积微会众力,庶可咄嗟办:积累细微之力,就能迅速取得成功。积微,积聚微小的力量。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写给欧阳伯威的书简,劝勉他在艰难困苦中坚持操守,并表示自己愿意帮他解决一切困难。全诗四章,每章八句,以“欧子”自指,以“汝”呼伯威。诗篇一开篇就点出伯威“扶亲丧”,即为其父守孝。这既是事实,也是诗人对伯威的期望。接着写他扶丧奔走湘山,跋涉万里,只为完成一个看似简单的任务——为亲人办丧事。然而现实却并不如人意,那些所谓的“当涂人”根本不理会他的请求。伯威只能赤脚行走万里,最终到达故乡所在的县邑,但这只是万里行程的开始。接下来,诗人又提到伯威将父亲的遗骨埋在荒野中的山中,这个行为本身就充满了悲愤和无奈。诗人还用“此计堕弥漫”来暗示伯威的做法不仅无法解决问题,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最后,诗人提出建议:“积微会众力,庶可咄嗟办”。意思是通过积累微小的力量,可以迅速取得成功。这句话是对伯威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