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妆新试碧衫凉。金鸭犹残昨夜香。柳际风来月满廊。
一双双。人对鸳鸯浴小塘。
【注释】1.豆叶黄:指豆菜。唐宋时称豆菜为“豆叶菜”。2.金鸭犹残昨夜香:指用金鸭炉烧香,香烬尚存。3.柳际风来月满廊;在柳树的间隙间吹来了一阵风,月光洒满了走廊。4.鸳鸯:鸟名,雌雄常成对地生活在一起。
【赏析】这是一首描写女子梳妆打扮、洗浴后在月夜下漫步的词。全词语言通俗明白,形象逼真生动,把一个闺中女子的情态刻画出来,使人如见其人,如闻其声,有声有色,有情有意。
词上片写女子的晚妆打扮和洗浴后的情态,以景语出之。“晚妆新试碧衫凉”,是说女子刚洗过澡,换上了新衣(碧衫),觉得凉爽宜人。“金鸭犹残昨夜香”,是说昨夜烧的香还留有余味,说明昨晚她一定曾久久地沉醉于爱情之中。这两句写女子的情态,写得十分细腻,既表现了她对爱情的专注,也反映了她的多愁善感。“柳际风来月满廊”,写的是一个宁静的夜晚,柳树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轮明月高悬在庭院里,照得廊子明亮而幽静。这两句虽只写了环境,但是通过环境的描绘,却能传出人物的神态,使读者仿佛看到一幅优美的画面。
词的下片写女子的散步情景。“一双双。”,指一对对。“人对鸳鸯浴小塘”,写的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一对对鸳鸯在水中游弋,嬉戏追逐。这里用“对”字,写出了鸳鸯成双成对的情景,与前一句中的“一双双”互相衬托,突出了女主人公与鸳鸯一样的情态。“鸳鸯”句又点明“鸳鸯浴小塘”的具体位置,为下文作铺垫。“一双双。人对鸳鸯浴小塘。”、“人对鸳鸯浴小塘。”两句,不仅写出了鸳鸯成双成对的情景,而且写出了女主人公与鸳鸯一样,都是成双成对地在小池中戏水。从这些细节中,可以想见女主人公此时的心情是多么舒畅,多么愉快。
这首词通过对女子梳妆打扮、洗浴、散步等一连串的动作描写,充分展现了一个女性的内心世界。词中所反映的女性的生活内容,在当时的社会生活中具有普遍的代表性。因此,这首词在宋代流传颇广,受到人们的欣赏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