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人散小庭空。麝冷灯昏愁杀侬。独有闲阶两袖风。月胧胧。一树梨花细雨中。
【注释】
豆叶黄——豆叶由绿变黄。
秋千人散小庭空——秋天的庭院人去楼空,只有落叶随风飘零。
麝冷灯昏愁杀侬——麝香的香气已经散尽,灯光昏暗令人忧愁。
独有闲阶两袖风——唯有那寂寞的台阶上,我衣袖中带着一丝凉意。
月胧胧——月色朦胧不清。
一树梨花细雨中——在细雨中,一枝梨花独自开放。
赏析:
此词以“闲阶”开头,起调即写庭院的萧瑟,而“独有闲阶两袖风”又点明了词人在庭院中的孤独感。词人以景语作序,渲染了凄凉气氛,为下文抒发感情作铺垫。接着,词人从听觉、嗅觉两方面描绘了一幅凄清的秋日庭院图:“麝冷灯昏愁杀侬”,麝香已尽,灯火昏黄,一片寂静之中透出一股愁绪,使人不禁黯然神伤;“独有闲阶两袖风”,在寂静的夜色中,词人的衣袖里似乎有秋风拂过,这更增添了他的孤寂之情。“一树梨花细雨中”一句,则把读者引入到一个更为幽静的境地:细雨笼罩下,一树梨花静静地开放着,显得格外清丽、淡雅。但这种美好景象与词人此时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加重了他的孤寂之感。全词语言简净,意境幽远,表达了词人对秋天庭院的无限感慨和对人生无常的深深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