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走成周道,春风尚落花。
今驰河内传,秋日正临霞。
山色依前绿,颠毛只是华。
见迎多故吏,衰壮两惊嗟。

次巩县

昔走成周道,春风尚落花。

今驰河内传,秋日正临霞。

山色依前绿,颠毛只是华。

见迎多故吏,衰壮两惊嗟。

【注释】:

次:停留;

昔:《诗·小雅·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这里指从前;

走:行;

成周:东周国都洛邑,在今河南洛阳附近。这里指洛阳;

今:现在;

驰:疾驰;

河内传:即《河上公记》,汉初道家著作。这里指《河上公记》的传说;

秋日正临霞:秋天的天空正被晚霞映照。

【译文】:

从前走过洛阳,春风中还飘着落花;

如今奔驰在河内,秋天的天空正被晚霞映照。

山色依然绿,但是头发已变白了;

见到许多旧友官,衰老和健壮都感到惊讶。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经过巩县时所作。首联追叙昔日往事:“昔走成周道,春风尚落花”。意思是说,从前我在洛阳时,春天里还能看到落花。“春”字写出了洛阳地处暖温带、四季分明的特点,而“尚”字则表明了洛阳春天虽然美丽,但毕竟已经过去,时光荏苒,物是人非。

颔联描写眼前景象:“今驰河内传,秋日正临霞”。“今”字点明诗人是在当前,而不再是过去;“驰”字则写出他正在疾速前进,而不是悠闲徜徉。“河内传”,即《河上公记》。《汉书·艺文志》著录《河上公章句》四十五篇,颜师古注引刘歆云:“河上公者,老子弟子,名喜也。”此句意谓,我现在正在疾速奔驰于这条道路上。“秋日正临霞”,写景之妙在于一个“临”字。“临”,有面对、直视之意;“霞”指晚霞,这里用来形容秋日景色。这一句写出了诗人眼前的景色是秋天的傍晚时分,天空中的晚霞把天边染得红彤彤的。

颈联两句对偶工整,意境开阔:“山色依前绿,颠毛只是华”。“山色”,指青山翠竹;“颠毛”,指白发。这两句的意思是说,尽管我的头发白了,但我的家乡的青山翠竹依旧郁郁葱葱。

尾联两句写景抒情:“见迎多故吏,衰壮两惊嗟。”“多故吏”,“多”,形容词后缀,表示程度深重;“故吏”,指过去的官员;“衰壮”,分别指老年和壮年;“惊嗟”则是惊讶叹息的意思。这两句的意思是说,我在这里遇到了许多过去的老朋友,他们年纪虽老,但精神矍铄,使我既感伤又惊讶不已。

这首诗语言朴素自然,不事雕琢;写景清新,不拘一格。诗人通过对比,将往日与今日、故乡与旅途的风光作了对照,表达了作者对时间流逝、岁月蹉跎的感慨,以及对家乡山水的怀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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