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城郁郁颓寒烟，孤雏乳兔号荒阡。
夜卧北斗寒挂枕，木落霜拱雁连天。
浮云西去伴落日，行客东尽随长川。
乾坤未死吾尚在，肯与蟪蛄论大年。
【注】佳城：指京城长安。蟪蛄：一种秋虫，寿命短促，这里比喻年老。
佳城郁郁颓寒烟，孤雏乳兔号荒阡。
京国（京城）荒凉冷清，草木凋零，孤雏乳小兔在荒废的阡陌上哀鸣。
夜卧北斗寒挂枕，木落霜拱雁连天。
夜里，北辰星象（北斗）映入梦来，寒冷挂在枕头上；树木枯落，霜气凝结，大雁排成一字长队飞过头顶。
浮云西去伴落日，行客东尽随长川。
飘浮的白云向西飘去伴随着落日，行人向东走到尽头顺着长河远去。
乾坤未死吾尚在，肯与蟪蛄论大年？
天地虽然已死，我还健在，怎么肯和那些短命的蟪蛄（春虫）一样议论什么年岁长短呢？
赏析：这首诗是诗人晚年所作，诗中抒发了诗人对人生短暂易逝的感慨，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对自己命运的认识。首联“佳城郁郁颓寒烟，孤雏乳兔号荒阡。”写景生动形象。诗人运用夸张手法把京城长安描绘得荒凉冷清，草木凋零，孤雏乳小兔在荒废的阡陌上哀鸣，表现出作者对京城萧条景象的深切感受。颔联“夜卧北斗寒挂枕，木落霜拱雁连天。”写诗人夜不能寐的情景。北斗星高悬夜空，寒冷之气直逼枕边，树木已经枯萎，寒气凝聚成霜，大雁排成一字长队飞行在天际。颈联“浮云西去伴落日，行客东尽随长川。”写诗人所见之景。飘浮的白云向西飘去伴随着落日，行人向东走到尽头顺着长河远去。尾联“乾坤未死吾尚在，肯与蟪蛄论大年？”写诗人的感慨。天地虽然已死，我还健在，怎么肯和那些短命的蟪蛄（春虫）一样议论什么年岁长短呢。诗人以蟪蛄比喻自己，表现了诗人对自己命运的认识。全诗语言质朴自然，意境开阔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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