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沔鄂留,有腼三宿桑。
持钵了白日,事贱丸蛣蜣。
念当去石友,烟席凌江湘。
为君试歌商,歌短意则长。
【注释】
①长歌:诗歌。
②意无极:指志在高远、无际无涯。
③石友:指志同道合的朋友。
④烟席凌江湘:以烟霞作席,乘船飘游于江湘之间。
⑤试:试着。
【赏析】
这是一首送别诗。诗人在沔鄂留滞时,有腼桑(有愧)三日三夜,持钵了白日,事贱丸蛣蜣(qiāo)。他想离开这些“石友”,到烟雾弥漫的江湘之间去。他试着唱商调,歌短意长。此诗为送别沔鄂亲友之作。
首联写留滞沔、鄂期间的情状。滔滔沔水、鄂山流连留恋,自己有愧于久留,故“有腼三宿桑”。三宿,古以十日为一旬,三旬为三月;三宿,言停留的时间之长。有愧三宿,即因滞留时间过长而感到惭愧。
颔联写自己虽事贱丸蛣蜣(一种虫),但心向往之,想与那些志同道合的友人一道,乘着烟霞,飘游于长江、湘江之间。事贱,意谓自己从事卑微之事,与上句相呼应。丸蛣蜣,一种小虫,古人视为吉祥之物,用以比喻朋友。
颈联写自己即将离去,欲摆脱世俗的羁绊。作者说:“我要试着唱商调的歌曲。”商调是中国古代音乐的一种,这里泛指歌曲。“歌短”与“意则长”,形成强烈的对照。“歌短”,即歌词简短,表现了一种急迫的离别之情;“意长”却表示对知己朋友依依不舍的深情厚谊以及对未来美好前程的无限憧憬和向往。
尾联写自己将乘船离去。“烟席凌江湘”,意思是说,我将驾舟横渡长江,直向那渺茫无边的湘江而去。烟席,形容江水茫茫,烟波浩渺;凌江湘,即越过长江、湘江。
全诗表达了诗人对知己朋友的深厚感情以及对人生理想的不懈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