麈尾御犊辕,竹枝招羊车。
意足各人眼,心合无天涯。
宝扇闲草虫,碧衫凉暗花。
荼蘼金沙底,清歌按红牙。
醒疑不是梦,梦到故自佳。
【注释】
梦语:梦中的诗句。
麈尾(zhì wěi):麈尾,古代车马行于道时用以驱赶苍蝇、蚊子的器具,形似拂尘,长数尺,多用象牙、竹制。这里指梦中的诗篇。
御犊辕:驭(yù)着小牛在田中耕作。犊,小公牛。
竹枝招羊车:相传汉乐府中有《上山采蘼芜》,其中有“留客无良媒,当歌永相忆”等句,后遂以“柳枝”比喻女子的发辫,“竹枝”比喻女子的身段。这里以竹枝招羊车,暗喻女子的美貌。
心合:心意相通,情投意合。
宝扇闲草虫:扇子扇动,使草丛中的蟋蟀发出声音。《诗经·王风》中有“蟋蟀在堂,今我往矣”。这里以草虫比蟋蟀。
碧衫凉暗花:《诗经·秦风》中有“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蒹葭,即芦苇;又《周南·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里的“雎鸠”也指芦苇。这里的“凉暗花”是说衣襟随风飘扬,露出的衣襟上的芦花,暗示着女子的清丽。
荼蘼(tú mí):一种花卉名,又名酴(tú)醿(mǐ),俗名查头花,夏初开花,白色或黄色,有芳香,可作茶饮。这里指荼靡盛开的花,暗喻女子的青春。
金沙底:“金沙”指沙金,古代货币的一种。这里指女子身上的珠宝首饰。
清歌按红牙:清歌,清脆悦耳的歌声;红牙,指用象牙制成的拍板乐器。这里指歌唱,歌声清脆悦耳,与红牙相配。
醒疑不是梦,梦到故自佳:清醒时怀疑是在做梦,梦中却非常美好。
【赏析】
此诗写梦境与现实的美妙境界和诗人对美的追求。
开头四句写梦中所见所感,以“麈尾”、“犊辕”、“竹枝”三物象征诗人与美女的亲密关系和美好的生活情趣。
接着八句描写了梦中的欢会。诗人梦见美女在庭院里款待他,并请他欣赏她的舞蹈。这舞蹈优美迷人,如天上的仙子下凡一般。舞姿翩翩如飞鸟,动作轻盈如游鱼。舞者衣裙飘飘,好像一片绿阴覆盖着花丛一样,令人陶醉不已。最后两句写诗人从梦中醒来后仍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
全诗语言优美流畅,意境清新明快,富有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