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新扫苟完，或旧扫溃裂。
譬如千万钧，用一绳持挈。
必有时而败，必有处而绝。
而自决大吴，凡害几郡县。
河既北浸边，诸塘皆受患。
亡胡与逸马，熟为之隔限。
今虽甚盛时，亦防不虞变。
所以议论者，复故道为便。
故道虽已高，可复亦可为。
但恐既复后，其变不可知。
我兵学虽陋，公兵学虽奇。
我说兵之难，公亦莫我违。
河事异于兵，其难堪嘘欷。
智有不可及，力有不可施。
汲黯非不伟，所塞辄复隳。
王遵无奈何，誓死而执圭。
若与唐衢说，号哭垂涕洟。
未说穿故道，未说治故堤。
且说塞河口，所费不可推。
诸所调发者，委积与山齐。
卷扫者如云，进扫者如飞。
下扫名入川，其势忧流移。
上扫名争高，少动即势危。
万人梯急赴，两大鼓急椎。
作号声号令，用转光指麾。
其救护危急，争须臾毫厘。
【注】：
- 大河上天章公顾子敦：顾子敦在黄河治理上有高超的技艺。
- 或新扫苟完，或旧扫溃裂：新的被清扫干净了，旧的则被破坏得支离破碎。
- 譬如千万钧，用一绳持挈：就像千万钧重的东西一样，需要一根绳子去提起。
- 必有时而败，必有处而绝：总有一天会失败，总会有地方断绝。
- 自决大吴，凡害几郡县：从大吴开始，对许多郡县造成了损害。
- 河既北浸边，诸塘皆受患：黄河已经向北侵蚀边疆地区，许多塘坝都受到损害。
- 亡胡与逸马，熟为之隔限：不要让匈奴和马逃逸。
- 今虽甚盛时，亦防不虞变：即使是兴盛的时候，也要注意未预见的变化。
- 所以议论者，复故道为便：因此讨论的人认为恢复原样更方便。
- 故道虽已高，可复亦可为：原来的道路虽然很高，可以再次修建也可以继续使用。
- 但恐既复后，其变不可知：只是担心一旦恢复了之后，未来的情况就难以预料了。
- 我兵学虽陋，公兵学虽奇：我的兵法知识虽然简陋，您的兵法知识却奇特。
- 我说兵之难，公亦莫我违：我说兵法很难学，您也并不反驳。
- 河事异于兵，其难堪嘘欷：黄河的治理与兵法不同，它让人难以承受。
- 智有不可及，力有不可施：智慧有时候无法达到，力量有时候无法施展。
- 汲黯非不伟，所塞辄复隳：汲黯并不伟大，他所做的阻塞反而破坏了。
- 王遵无奈何，誓死而执圭：王遵无可奈何，发誓要死也要坚持自己的主张。
- 若与唐衢说，号哭垂涕洟：如果与唐衢谈话，就会哭泣流泪。
- 未说穿故道，未说治故堤：还没有说明白为什么原来的道路和堤坝需要修整。
- 且说塞河口，所费不可推：暂且说一下堵住黄河入口的事情，花费是无法计算的。
- 诸所调发者，委积与山齐：需要调配的物资堆积如山，与山一样高。
- 卷扫者如云，进扫者如飞：卷扬的如同云彩一般，前进扫荡的如同飞翔一般。
- 下扫名入川，其势忧流移：向下扫荡的地方进入河流中，形势令人担忧。
- 上扫名争高，少动即势危：向上扫荡的时候争夺高度，稍有动作就会面临危险。
- 万人梯急赴，两大鼓急椎：成千上万的人紧急奔赴前线，两台大鼓急促地敲打。
- 作号声号令，用转光指麾：通过发出号令来指挥军队，利用灯光指示方向。
- 其救护危急，争须臾毫厘：在最危急的情况下，人们争相争取每一秒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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