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陀兮下属江,势崖绝兮涛波所荡如颓墙。松郁律兮其高百尺,旁枝虬骛葛蔂之。
仰不见日兮下可依,吾曳杖兮吾僮以吾之书随。
邈余望兮水中坻,颀然而长者黄冠兮羽衣。轩颐坦腹涛石箕坐兮,石亦有趾安不危,四无人兮可忘饥。
仙人偓佺兮自言其居瑶之圃,一日一夕兮飞相往来不可数。
使其开口而言兮,岂惟河汉无极惊余心。默不言兮,蹇昭氏之不鼓琴。
憺将翔兮山海,与日月兮常在。若有闻兮梦中仇池我归路,此非小有兮噫乎何以乐此而不去。
昔余游于葛天氏兮,身非陶氏犹与偕乘。渺莽良未可兮,仆夫悲余马怀。
聊逍遥兮容与,晞余发兮兰之渚。余论世兮千载一人犹并时,歧又有歧兮余行诘曲欲知余者希。
峨峨洋洋余方乐兮,譬余击舟于水。鱼沉鸟扬亦不知,何必每念辄得应余若响,坐有如此兮人子期。
山坡陀辞
山坡坡,下临江。地势险峻,波涛汹涌,如同倒塌的墙。松树郁郁葱葱,高约百尺,旁边枝干如虬龙般盘旋交错。抬头仰望不见太阳,低头俯视可依傍。我拖着拐杖,我的儿子跟着我读书。
遥望远方,水中沙洲。身材高大,长者黄冠,羽衣翩翩。轩眉垂颊,箕坐石上,石头也有脚,安能不坚固。四周没有人,可以忘却饥饿。
仙人偓佺啊,自言居住在瑶圃。一日一夕啊,来往飞翔不可数计。如果仙人开口说话,难道只有天河无边无际令人惊心?默不作声啊,蹇昭氏不弹琴。
悠然自得啊,在山海间翱翔,与日月常相伴。若有知音在梦中相会,我的归路在哪里?这路途不是小有啊,噫!为何如此快乐而不离去?
昔年游于葛天氏兮,身非陶氏犹与偕乘。茫茫未知未来,仆夫悲余马怀。
逍遥自在啊,容与徘徊;晞发于兰渚。我论世间事啊,千载一人犹并时,歧又有歧兮余行诘曲欲知余者希。
我正欢乐兮,犹如击舟水上。鱼沉鸟扬也不顾,何必每念辄得应我若响,坐有如此兮人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