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教体外,赋诗汤休上。
后来数参寥,接手得宗匠。
东游四明山,怀人增恻怆。
何言遇老琦,二公论辈行。
但欠主盟人,汲古自清唱。
明年已七十,句法何荡漾。
兹山近蓬莱,展卷到绝旷。
岛子敢赓酬,我正恨难傍。
【注释】
①孤山:指西湖的孤山。教体:佛门讲说之体。②汤休:即汤休公,唐代诗人,以善诗闻名。③参寥:即惠洪,宋代禅师,为黄龙派高僧。④二公:指汤休、惠洪,两人均为佛教高僧。
【赏析】
这是一首送别诗。
“孤山教体外”,起句写景,点出送别的地点。孤山在杭州西湖上,是有名的佛学圣地。
“赋诗汤休上”,承上启下,表明作者与送别的对象关系亲密,有深厚的交情。
“后来数参寥,接手得宗匠”。汤休(字休源)是宋代著名的僧人,曾住持过杭州灵隐寺,后住天竺大慧禅寺。作者和汤休交厚,因此用“接手得宗匠”来形容这次送别。
“东游四明山,怀人增恻怆。”四明山在今宁波市象山县境内,这里指的是宁波。汤休住在四明山中,作者此次去宁波,是为了拜谒汤休。
“何言遇老琦,二公论辈行。”老琦,即汤休,作者称他为老琦,表示敬重之情,因为汤休是自己的前辈僧人。“二公”指的是汤休和惠洪,两人都是当时的禅宗大师。作者对这两位大师十分敬仰,所以称他们为“二公”。
“但欠主盟人,汲古自清唱。”汲古指研读经典,这里指学习佛教经典的僧人。“主盟人”是佛教用语,意即主持佛法的人,指主持佛教事务的人。作者自谦缺少主持佛法的人来引导自己,只能自己刻苦修行。
“明年已七十,句法何荡漾。”句法指诗词的句式结构,荡漾指文思敏捷流畅。作者此时已经七十七岁,虽然身体衰老,但文思仍然敏捷。
“兹山近蓬莱,展卷到绝旷。”“兹山”指孤山。蓬莱是传说中的海上仙山,这里代指远方的家乡。
“岛子敢赓酬,我正恨难傍。”岛子指自己,赓酬指继续作诗酬答。作者说自己虽然很想作诗酬答,但由于年岁已高,精力不济,难以胜任。
这首诗是苏轼在杭州任职时写给好友惠洪的信,通过送别诗表达了他对惠洪深深的友情和尊敬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