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道当于万事轻，可怜力浅未忘情。
孤愁忽起不可耐，风雨溪头姑恶声。
【注释】
夜闻姑恶：听到夜里姑恶在哭。姑恶，即姑恶婆娘，此处代指丈夫的妾。学道当于万事轻：学习道家之术应当心无杂念，一切随缘。万事轻，即一切随缘。可怜力浅未忘情：可惜我功力不够，未能忘怀。力浅，即功夫不到家，力量不够大。
孤愁忽起不可耐：忽然感到一种孤独和忧愁。
风雨溪头姑恶声：听到风雨中姑恶在哭的声音。风雨，指风雨交加。溪头，即溪水的源头。
【译文】
听说夜里姑恶在哭泣，我学道应该一切随缘。可惜我功力不够，未能忘怀。忽然感到一种孤独和忧愁，听到风雨中姑恶在哭的声音。
【赏析】
这是一首写诗人与情人别离后的感伤诗。首句“夜闻姑恶”是全诗的开端，也可以说是全诗的引线。“姑恶”即妻子的妾，这里代指自己的妻子。诗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了妻子妾的哭声，这使诗人想起了自己与这位妻妾之间的种种事情。
第二、三两句是对前句的具体说明，点出诗人对那位妻妾的感情是既爱又恨的。“学道当于万事空”，这是一句佛语。佛家认为一切事物都是空的，没有固定的常住形态，因此，学道的人应当一切随缘，不执己见，不强求什么。但是，诗人却做不到这一点，他仍然对那位妾恋恋不舍，不能忘怀，这就说明他对那件事是有感情的，并不是真正懂得了佛家的这种思想。“可怜力浅未忘情”，就是诗人对自己感情软弱无力的自我批评。
最后两句是对前面所写感情的进一步抒发。“孤愁忽起不可忍”，诗人忽然感到一种孤独和忧愁，这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己与那个妾之间的种种不幸的事情，想到那些使他痛苦的事，想到那些使他难过的话等等。这时，他听到风雨声，看到溪水从水源头流出的声音，就联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妾正在那里哭泣，于是心中更加悲伤，觉得难以忍受。“风雨溪头姑恶声”，这一句是全篇的收尾，也是全篇的关键所在。“风雨”是自然现象；“溪头”是指溪水的源头；“姑恶声”是指妻子妾在那里哭泣的声音。诗人用一个“听”字来表达自己听到声音后的感受。这个“听”字是全篇的关键。
这首诗是诗人与妻妾分离以后的产物。由于诗人对妻妾有感情，因而产生了一种孤独和忧愁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又是通过听到妻子妾在风雨中哭泣的声音而产生的，所以，“风雨溪头姑恶声”是全篇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