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生可论交,正自畏中圣。
年来衰可笑,茶亦能作病。
噎呕废晨飧,支离失宵暝。
是身如芭蕉,宁可与物竞。
兔瓯试玉尘,香色两超胜。
把玩一欣然,为汝烹茶竟。
【注释】
①曲生:即张曲江。
②论:交结,交往。
③畏中圣:怕被圣人所忌,不敢与他们交往。
④茶作病:茶性寒,饮之过多,易使人生病。
⑤噎呕废晨飧:食物咽下不畅,食后呕吐,不能进餐。宵暝:指夜晚。
⑥芭蕉:一种植物,叶子大而狭长,有如芭蕉叶。
⑦兔瓯:用兔子形状制成的茶碗。玉尘:形容茶水清澈明亮。超胜:胜过一切。
⑧欣然:高兴的样子。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在朋友家中品茗时,因感叹人生衰老而产生的感慨。诗人以“烹茶”为题,从茶说起,又由茶及人,将人生的苦乐、得失、荣辱,以及自己的志向和情趣,都融入了诗的字里行间,表达了自己对人生的看法。
首联:“曲生可论交,正自畏中圣。”
意思是说,我的朋友张曲江是可以与我结交的朋友,但我怕他是一位有学问的圣人。
颔联:“年来衰可笑,茶亦能作病。”
意思是说,近来我年纪大了,真可笑;喝茶也能让人生病。
颈联:“噎呕废晨飧,支离失宵暝。”
意思是说,由于吃不下东西,所以早晨没有吃早饭,晚上也没有睡好觉。
尾联:“是身如芭蕉,宁可与物竞。”
意思是说,我这个人像芭蕉树一样脆弱,还是不与外界的事物争斗为好。
整首诗通过“烹茶”这一动作,抒发了诗人晚年生活的苦闷、无奈,以及对人生的一种豁达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