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昏罢观书,足蹇停游山。
二事差可乐,造物乃复悭。
得非闵我老,作意镌其顽。
扫除尽宿习,使得终日闲。
闲亦何负汝,剡曲茆三间。
奇石玩荦角,清流听淙潺。
勿言村醪薄,数酌可解颜。
翛然日已夕,卧看飞鸟还。
永日无一事作诗自诒
目昏罢观书,足蹇停游山。
二事差可乐,造物乃复悭。
得非闵我老,作意镌其顽。
扫除尽宿习,使得终日闲。
闲亦何负汝,剡曲茆三间。
奇石玩荦角,清流听淙潺。
勿言村醪薄,数酌可解颜。
翛然日已夕,卧看飞鸟还。
释义:
整天没有一件事来做(作诗),自我安慰一下。眼睛模糊,不能看书,腿脚也不方便去游览山景。
这两件事(指作诗和游山)还算有点乐趣(造物即指自然,悭指吝啬,这里指大自然)。
不是为老而悲,是有意让这些旧习(指不读书、不游览的坏习惯)消失,使自己能够过上一天悠闲的日子。
悠闲的日子也没有什么亏欠你们(指自己对自然的恩惠)。
在剡县弯曲的小溪边,茅草房子有三间。
奇形怪状的石头可以欣赏,流水潺潺可以倾听。
不要说这里的酒味不好(村醪指粗劣的酒),喝上几杯就可以使我高兴了。
翛然(洒脱的样子)已是傍晚时分,躺下来观看飞翔的小鸟。
赏析:
这首诗写诗人闲居时的生活情趣,抒发他与世无争、悠然自乐的情怀。
首联点明题旨:“目昏罢观书,足蹇停游山”,说明自己整日无所事事。“无一事”三字,概括出全篇主旨,“永日无一事作诗自诒”一句中“永日”、“无一事”二词,用得十分工稳;“作诗自诒”四字,则表明诗人以作诗来自娱,以自娱来自慰。“目昏”二字,写出了因长时间读书、观书而导致眼花的情状;“足蹇”二字,则写出了因腿脚不便而停止游山之苦。两句一正一反,相映成趣,既写出了自己的处境和心情,又写出了作者善于运用语言的特点。
颔联承接上文之意,指出自己虽有两件事情可以自得其乐,但“造物”却“悭吝”。诗人将自然界比做人,认为天地万物都吝啬得很,只有人能慷慨地给予一切。这一联既表现了作者对自然的喜爱之情,也反映了他对人生的一种看法:人应该珍惜时光,及时行乐,不要辜负自然赋予我们的恩泽。
颈联两句是对上联的总结。“得非闵我老,作意镌其顽。”意思是说,你既然同情我的衰老,那就该去掉那些陈旧的坏习性。“扫尽宿习”,即清除旧有的一切不良习惯;“使得终日闲”,即让你过上一天轻松愉快的日子。这一联进一步强调了作者的积极进取精神,也表达了他对自己生活状态的满意。
尾联两句则是对前两联的进一步补充。“闲亦何负汝”,意思是说我虽然没有什么值得你感激的,但我仍要感谢你给我创造这样一个宁静的环境。“剡曲茆三间”,指的是诗人在剡县弯曲的小溪边的茅草房子里度过的一个宁静的夜晚。“奇石玩荦角,清流听淙潺”,是说在这茅草房子里,诗人可以欣赏到奇形怪状的石头和潺潺流淌的清流,这是诗人所向往的生活境界。“勿言村醪薄,数酌可解颜”,意思是说不要以为这里的酒味不好,喝上几杯就可以使人高兴起来。这句中的“数酌”,就是多次饮酒的意思。“可解颜”,是指可以使人快乐起来,也可以理解为可以使人的面色变得红润起来。这一联进一步渲染了作者在夜深人静之时独处茅屋的惬意之情。
末联两句是全诗的收结。“翛然”二字,表现出诗人的神态。“卧看飞鸟还”,是说躺下来观看归巢的飞鸟。“归巢”一词,不仅指鸟儿回到了自己的巢穴,更含有回归自然、顺应自然之意。这一联既是对上联“永日无一事作诗自诒”的呼应,又是对全文的升华,表现出诗人对自由自在、与世无争生活的向往和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