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鼠窥残灯,寒犬踏枯叶。
小室拥燎炉,清笳下危堞。
老人素多疾,举动常畏怯。
衣裘视寒燠,日夜自调燮。
食必按本草,下箸未尝辄。
体安疾自去,药石无此捷。
敢学李轻车,霸亭夜游猎。
况如马新息,万里听鸢跕。
欲求神气住,先戒事物接。
宁为子光喑,不效啬夫喋。
明晨一杯粥,趺坐横白氎。
无鱼何足道,为尔歌长铗。
【注释】:
饥鼠:饥饿的老鼠。窥(kuī):偷看,偷窥。残灯:残剩的灯火。寒犬:受冻的狗。踏枯叶:踩着干枯的树叶。小室:小屋。拥燎炉:抱着火炉。清笳(jiā): 清悠的笛子声。下危堞(fèi):从城头上往下望。危堞:高耸的墙垛。老人素多疾:老人本来就有许多病。素:一向。多:许多,很多;“素”通“夙”,平素。动:行动。畏怯:害怕、胆怯。衣裘(qiú):外衣和皮毛制成的衣服。视寒燠:看冷热。调燮(xié):调节阴阳。食必按本草:吃饭必须遵循《本草纲目》。按:遵守。本草:古代药物学著作,即《本草纲目》,又名《神农本草经》。按本草,是说根据《本草纲目》来吃药。下箸(zhuō):吃筷子。辄(zhé):就,立即。体安疾自去:身体舒服了,疾病自然消失。体安:身体舒服。疾:疾病,这里指病痛。无:没有。此:这,指代前面说的药石。捷:迅速。轻车:轻骑,快马。李轻车:李广,字公桃,汉代名将。霸亭夜游猎:霸陵尉夜间外出打猎。霸亭:地名,今陕西西安市南霸陵区东。夜游猎:夜间外出打猎。况如马新息:何况像马援那样有才略的人呢。马援(13﹣40),东汉初年著名军事家、政治家,字文君,扶风茂陵(今陕西兴平东北)人,少年时与严光友善,曾从师于大儒董仲舒,后任西蜀大将,封为邔侯,建武十年(34)病逝。万里:千里之外。鸢(yuān)跕(chì):鸢鸟飞翔时发出的声音,比喻歌声。
【赏析】:
这首短歌写老人晚年生活的苦乐与感慨,通过描写冬夜里的种种景象,表现了诗人对人生的深刻感悟。诗歌语言质朴自然,意境深远含蓄。
全诗分为两个层次,第一层主要写冬天的严寒景象,第二层则抒发诗人对人生苦乐的感概。
第一层中“饥鼠窥残灯”,以饥鼠窥残灯的形象描绘出冬夜的寒冷气氛和诗人独自生活的情景;“寒犬踏枯叶”,写出了冬日的凄凉景象和诗人孤独寂寞的心情;而“小室拥燎炉,清笳下危堞”,则表现出诗人对冬夜生活的满足与享受。
第二层中“老人素多疾,举动常畏怯”,诗人通过描写老人平时的生活状态,表现了他内心对生活的畏惧和不安;“衣裘视寒暖,日夜自调燮”,则写出了他对冷暖的自觉调整,体现了他内心的坚定和勇敢;“食必按本草,下箸未尝辄”,则进一步展示了他对待生活的态度,既认真又谨慎;“体安疾自去,药石无此捷”,更表达了他对生命的态度,即使生病,也会积极治疗以求康复。
最后两句“敢学李轻车,霸亭夜游猎”,诗人以李广为例,表达了自己对自由生活的向往;而“况如马新息,万里听鸢跕”,则进一步表达了他对自由生活的追求和渴望。
这首诗通过对冬夜景象的生动描绘和对老人生活状态的细致刻画,表达了诗人对生活的热爱和追求,以及对人生苦乐的深刻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