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若见我谈空,恰似囫囵吞枣。
此法唯佛能知,凡愚岂解相表。
兼有修禅上人,只学斗口合唇。
夸我问答敏急,却元不识主人。
盖是寻枝摘叶,不解穷究本根。
得根枝叶自茂,无根枝叶难存。
便逞已握灵珠,转于人我难除。
与我灵源妙觉,远隔千里之殊。
此辈可伤可笑,空说积年学道。
心高不肯问人,枉使一生虚老。
乃是愚迷钝根,邪见业重为因。
若向此生不悟,后世争免沉沦。
【注释】
①禅定指迷歌:禅宗的修习方法之一。指迷,指禅宗的“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之法。
②更若:如果、倘若。
③见空:见到空性,即认识到诸法无我空相。
④囫囵吞枣:比喻读书不加思考,不求甚解。
⑤此法唯佛能知:这种修习的方法只有佛陀才能理解。
⑥凡愚:凡人愚夫。
⑦斗口合唇:形容口才不好,只会说大话而不办实事。
⑧夸我问答敏急:夸耀自己的应答敏捷迅速。
⑨却元不识主人: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对方,也就是不知道如何应对。
⑩寻枝摘叶:只看到事物的表面现象,而忽略了本质和根本。
⑪得根枝叶自茂:得到树木的根本枝条自然茂盛。
⑫无根枝叶难存:没有树木的根本,枝叶难以存活。
⑬便逞己握灵珠:自己拿着灵珠炫耀。灵珠是指佛教的法宝、法器等。
⑭转于人我难除:在人间的名利场中难以摆脱。
⑮与我灵源妙觉:与我分享佛祖的智慧和觉悟。
⑯远隔千里之殊:相差很远。
⑰此辈可伤可笑:这样的一群人可真是令人痛心和可笑。
⑱空说积年学道:白白地谈论修行了多年。
⑲心高不肯问人:心高气傲,不愿意向别人请教问题。
⑳枉使一生虚老:白白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㉑乃是愚迷钝根:这是因为他们太愚笨、迟钝。
㉒邪见业重为因:错误的信仰和观念是导致这种结果的原因。
㉓若向此生不悟:如果在今生不觉悟,就会在未来受到惩罚。
【赏析】
《禅定指迷歌》:这是一首讽刺禅宗修习者的诗。作者以禅师的口吻告诫那些修习禅宗的人,不要仅仅追求形式上的修习,而要深入到实质中去。否则,将会陷入困境而不能自拔。这首诗表达了作者对禅宗修习者的不满和批评,同时也表达了他对禅宗修习者的同情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