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楝树,青鹁鸪。啄盐土,鸣呜呜。老鸦衔茶子,争噪落岭隅。
不觉茶满山,渔利入江湖。盐由鹁鸪起,茶由老鸦趋。
诱以触禁网,二鸟谁与诛。
【注释】
苦楝树,青色的鹁鸪(布谷鸟)。啄盐土,鸣呜呜。老鸦衔茶子,争噪落岭隅。不觉茶满山,渔利入江湖。盐由鹁鸪起,茶由老鸦趋。诱以触禁网,二鸟谁与诛?(“二鸟”指苦楝树和青鹁鸪)
【赏析】
《杂兴》是诗人于乾道五年(1169)任荆南提点刑狱时所创作的一组诗。此组诗五首,每句一韵,内容相似,风格一致,都是借物抒情,借事说理,托物寓情,寓意深刻而耐人寻味。
第一首写苦楝树和青鹁鸪,这是诗人观察事物所得。苦楝树,又名苦枥木、苦枥豆等。其树皮可入药;其叶味酸,可食;其果为黄色,可食。苦楝树虽苦,但其果实却能招来蜜蜂,故诗人称苦楝树为“苦楝”。
第二首写苦楝树和青鹁鸪,这是诗人想象所得。青鹁鸪即布谷鸟,常在春夏之交鸣叫,声音悦耳动听,所以人们称它为“布谷”,又称“催耕鸟”、“春号子”、“布谷鸟”等。这首诗就是写布谷鸟叫声引起苦楝树和青鹁鸪的活动,进而引出了茶叶的生长。
第三首写苦楝树和青鹁鸪,这是诗人联想所得。苦楝树下的老鸦衔茶叶,争着落下山坡,这引起了诗人的联想。诗人认为苦楝树和青鹁鸪的活动都离不开食盐,因而产生了“盐由鹁鸪起,茶由老鸦趋”的想法。这里的关键是理解“起”和“趋”的意思,“起”是“发起”,“趋”是“趋向”。
第四首写苦楝树和青鹁鸪,这是诗人设想所得。苦楝树下的老鸦和布谷鸟都被关进了笼子里。诗人想到,如果用盐将苦楝树和青鹁鸪都毒死,那么茶和苦楝树、青鹁鸪就没有关系了。
最后一首是全诗的总结。诗人想到苦楝树和青鹁鸪被关进笼子里,就想到它们的命运将会如何。诗人认为,苦楝树和青鹁鸪都将被毒死,而茶也将因此而失去生长的机会。因此,苦楝树和青鹁鸪的命运将会受到威胁,而茶的命运也会因此而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