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灯乍明灭，隐约小桥边。
野市人家闭，晴天斗柄悬。
秋深风落木，夜静浪鸣船。
却忆前年事，扁舟过霅川。
【注释】
夜发曹娥堰：指作者在秋末冬初的晚上乘船从曹娥堰出发。曹娥堰，在今浙江绍兴县东南曹娥江上。
扁舟：小船。
霅（chà）川：即霅溪，在浙江德清县西二十里，是苕溪的支流。
【译文】
夜幕刚刚降临，我乘坐小船从曹娥堰出发，只有一盏孤灯忽明忽灭，它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一座座隐约的小桥。
野市人家已经关闭了店门，晴天的天空中北斗星的斗柄正高悬在南方天际。
秋深时节风声萧瑟，落叶飘飘，夜晚寂静无声，只有江上的波浪不停地拍打着船只。
我想起前年秋天，我乘着小船经过霅溪时所见到的美景，至今还记忆犹新。
【赏析】
此诗作于作者离乡赴官之时，抒发了诗人对故乡山水、亲人和友人的怀念之情。
开头两句描写了夜泊曹娥堰的情景。首句“灯乍明灭”，点出了时间是在夜间，而“忽明忽灭”又写出了船上灯光的摇曳不定。次句“小桥边”，描绘了孤灯下所见之景。这两句看似平常，却有层次感和空间美，给人以朦胧之感。接着三、四句，由近及远，由实而虚，写诗人眼前所见：野市人家已关闭，天空中北斗星在南天熠熠生辉，一派秋天的景象。“斗柄”即指北斗七星的杓（bànɡ）柄，古代以杓柄指向为方向。诗人用一“悬”字，既写出了天色已晚，更表现了北斗星在夜空中的位置。“晴天”一句，是写诗人目中所观。“风落木”是说秋风吹动树叶纷纷落下，“落木”是秋天的意象。“秋深风落木”这一句虽然写得十分平淡，但却能给人一种凄清的感觉，使读者仿佛能听到阵阵秋风声和落叶的沙沙声。最后两句是写诗人心中所想。诗人想到今年秋天自己乘船经过霅（chà）川时所见的景色，不禁感慨万千。“却忆”两字，表达了诗人对往事的追怀，“扁舟过霅川”是诗人记忆中最难忘的一次经历，也寄托了诗人对故乡的深情。
全诗语言简练自然，意境深远含蓄，给人以美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