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不啻似泄柳,排闼何由如舞阳。
怜君肝胆便楚越,使我南北成参商。

【注释】

1.仲益:指李白。

2.遽(jù):快,急忙。

3.塞便门:即“塞便门”,意谓关闭便门。

4.排闼何由如舞阳:《史记·魏公子列传》载:战国时,赵王欲封平原君为信陵君,因平原君的门客毛遂与楚合纵攻秦,使秦军不敢进攻赵国,于是平原君的上殿之门才被打开。这里用此事比喻自己闭门谢客的急切心情。

5.怜君:怜惜你。

6.肝胆便楚越:《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载:战国时,楚国大臣屈原被诬陷,楚怀王派其子顷襄王赴秦国交涉,结果被扣留,顷襄王也被迫入秦。这时,有人劝他离开楚国,屈原却回答说:“楚国土地广大,百姓众多,我不忍心看到国土沦陷、生灵涂炭,所以留下来与他们共患难。”后来,他果然忧愤成疾而死。这里以屈原自况,说自己虽然身居南方,但心系北方,对国家有一片忠心。

7.参商:星名。参为东井星座,商为大火星座,二星相距很远,故古人常用参商比喻朋友或亲人分离。

【赏析】

此诗是李白在长安时写给杜甫的一首诗。当时李白刚从四川来到长安,正处在人生道路上的一个转折点,而杜甫则刚刚结束了长安之行,踏上了回家的路。两人虽然都是诗人,但生活经历迥异,处境不同,因此,这首诗既表达了李白对杜甫的思念之情,又反映了自己身处乱世的感慨。

首句“仲益遽塞便门作此戏”,意思是说,仲益先生急忙关闭便门,写了这首诗来表达我的心意。便门,即便门关,是唐代长安城北的一座城门。这句诗表面上是在写景,实际上却是在抒发自己的内心情感。

第二句“闭门不啻似泄柳”,意思是说,自己闭门不开启,就像杨柳一样,随风摇曳着枝条,好像随时都会开放。这句话中,“泄柳”是指杨柳树,因为春天来了,柳条嫩绿,随风飘荡,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这里的“不禁”、“似泄”二字,形象地描绘了诗人内心的不安和忧虑,也暗示了他即将离去的现实。

第三句“排闼何由如舞阳”,意思是说,想要打开大门迎接友人,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里引用了《史记》中的故事。据记载,战国时期,赵国平原君想见魏国的信陵君,但是魏王担心赵国出兵攻打韩国,就命令士兵把信陵君的卧室门紧紧关上。平原君只好绕道而行,最后终于得以见面。这里的“如舞阳”,指的是像信陵君一样,通过巧妙的方式,打开大门迎接朋友。然而,对于李白来说,这种巧妙的方式已经没有了可能。

第四句“怜君肝胆便楚越”,意思是说,可怜你的胸怀像春秋时的楚国和越国一样壮阔,但我却无法与你相见。这里的“肝胆”,是指忠诚的心肠和坚定的意志;“楚越”,则是指楚国和越国。这句诗中,李白用这两个典故来表达自己对朋友深厚的感情和对友谊的珍视。

第五句“使我南北成参商”,意思是说,由于我的行程安排,恐怕我们永远不能像参星和商星那样相聚了。这句话中,“参商”指的是天上的两颗星宿,它们一左一右地排列在一起,永不分离。这句诗中暗含的意思是说,由于自己的行程安排,与杜甫相见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最终恐怕只能成为永久的遗憾。

整首诗语言简练而富有诗意,通过对比、夸张等手法,成功地塑造了一个充满激情、渴望友情而又无奈现实的诗人形象。同时,通过对朋友的赞美和对离别的感慨,也表达了对友情的珍视和朋友间深厚情谊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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