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鸭炉寒熏麝煎。寂寂歌梁,无计留归燕。十二曲阑闲倚遍。一杯长待何人劝。
不识当年桃叶面。吟咏佳词,想像犹曾见。两桨往来风与便。潮平月上江如练。
【注释】
睡鸭炉:即香炉。熏麝煎:熏炉中烧着香料和麝香。十二曲阑:指楼阁的栏杆,每面分两段,共十二段。何人劝:谁来为我劝酒。桃叶面:相传是晋时女子申洲之女所作,有“桃叶作花”词一首,写离别之情。想像:想象。两桨往来:指小船划动的声音,风声与水声相应。潮平月上江如练:意思是潮水涨满,月色映照在江面上,好像一匹白色的绢。
【赏析】
这是一首伤春怀人的词。上阕写自己独自登高望远,思念远方的人。下阕写对方不知自己的心情,而只凭想象来猜测自己的心意。全词写得委婉细腻,情致缠绵。
开头两句:“睡鸭炉寒熏麝煎。寂寂歌梁,无计留归燕。”起首两句点出地点和季节。“睡鸭炉”三句写自己独自一人登高望远,怀念远人的情景。“十二曲阑闲倚遍”,是说在楼阁的长廊上徘徊良久,直到日落天黑才回房休息。这里以十二曲阑为背景,衬托出词人的孤寂无聊,同时也烘托出他怀思之情的深沉。“一杯长待何人劝”的意思是:我常常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等待谁来和我劝酒呢?这句表达了他孤独寂寞,无人相伴的愁苦心情。
“十二曲阑闲倚遍”以下,由抒情转入写景。这一句中的“吟咏佳词”,指的是《桃叶歌》。“桃叶歌”是晋代王献之的妻子桃叶所唱的歌。“想像犹曾见”的意思是:我想象她当时的样子,就像曾经看见过的一样。“想像”二字,表明了词人对往昔情人的回忆,也反映了他此时心中难以排解的惆怅。
下阕“不识当年桃叶面”二句,写自己对往事的追忆。“桃叶面”是王献之妻子桃叶的名字,“桃叶歌”也是她写的歌。“吟咏佳词”是指她所作的歌。《桃花曲》是一首很流行的歌曲,后来被谱入乐府。“想像犹曾见”,说明词人还时常怀念着这位女子,仿佛还能看到她的身影。
“两桨往来风与便”,意思是说船儿轻轻荡漾,随着风儿前进。“潮平月上江如练”是说潮水上涨,月亮升起,江面平静如一条白练一样。“两桨往来风与并”,意思是说船儿荡漾,风儿轻抚,水波不兴。“潮平月上江如练”,意思是说潮水涨起,月光照耀在江面上,江面像一条洁白的绸子。
整首词以“十二曲阑闲倚遍”“潮平月上江如练”为结语,既写出了自己的孤独寂寞,又表现出了他对往昔的追忆,同时也暗示了自己对那位女子的思念之情。
这首词语言清丽婉约,意境优美。它通过写自己独自登高望远,思念远人的情景,表达了对过去美好时光的追忆以及对往昔情人的深深思念之情。同时,它也揭示了人们对于美好的事物的留恋以及对于失去的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