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闻马南郡,少有拔俗韵。
寒灰几见溺,铩翮常思奋。
桐薪鸣灶间,剑气吐吴分。
多言世益嗤,当律心自隐。
家虽四立壁,仕要三无愠。
会将渔父意,往就庄生问。

【注释】

1.南郡:指汉末荆州牧刘表治所。

2.寒灰:喻贫贱。

3.铩翮(shā hé):指受挫折后不再振作。

4.剑气:比喻锐气。

5.渔父意:指退隐之意。

6.庄生:指庄子,战国哲学家,主张顺应自然,不与世俗争,认为富贵贫贱都是命定的。

【赏析】

这首和诗,是作者对友人马著作赠诗的答谢之作,抒发了作者在仕途中屡遭打击、欲归隐林下的思想,同时也表现了他对仕宦生涯的态度。

起句“尝闻马南郡”,点明了马著作的名号。“少有拔俗韵”,意思是马著作早年就有超众出俗的才华。“寒灰几见溺”,意思是说,像你这样的人,在贫困潦倒的时候,恐怕连烧火用的木炭都烧成了灰烬吧。“铩翮(shān hé)常思奋”,意思是说,像你这样受到挫折,还总是想振奋起来,奋发图强。这一句是说,自己虽然遭受挫折,但仍想振作努力。

次句“桐薪鸣灶间”,“家虽四立壁”,意思是说,尽管我家里穷困,但仍然能够自给自足;而且我还拥有很多财产呢。“家四立壁”出自《汉书·食货志》:“家富者人穷,家贫者人富。”意思是说,即使家中富裕的人也会变得贫穷,而家中贫穷的人却会变得富有。这是说,自己虽然贫困,但是还有财富。

三、四两句“剑气吐吴分”,意思是说自己有如宝剑般锋利的才气,可以纵横天下。“多言世益嗤”,意思是说,我的才气如此高远,所以世人常常嘲笑我。

第五句“当律心自隐”,意思是说,自己虽然有才气,但是也懂得如何克制自己的才气;而且我还知道如何隐藏自己,不使别人知道我的才华。“家虽四立壁”,意思是说,自己虽然家财万贯,但是也懂得节俭持家,不会浪费。“仕要三无愠”,意思是说,自己虽然做官时曾经遭受过挫折,但是也能保持内心的平静。

第六、七句“会将渔父意,往就庄生问”,意思是说,我要像渔父那样,隐居江湖;还要去向庄子请教,学习他顺应自然、逍遥自在的生活态度。“渔夫”典出《庄子·外物》:“楚人有涉江者,其剑自沉,其履自脱,其冠不正,汝奚不及时反?夫子时已矣!”渔父的意思是劝庄子及时归隐,不要留恋世俗。庄子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如果过于拘泥于世俗生活,就会失去自由;而一个人如果能顺应自然的变化,那么他就可以逍遥自在,不受世俗的困扰。

这首诗表达了作者在仕途中屡遭打击、欲归隐林下的思想。同时,它也体现了作者面对挫折时的态度:一方面要保持内心的平静,另一方面则要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这种心态在当时的文人中是非常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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