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蓬凋欲尽,岸帻任敧斜。
病觉寒裘重,慵嫌细字花。
冻云穿晓日,晴树绕飞鸦。
老大惊迟暮,飘零惜岁华。
【注释】
①泗上:指泗水一带,即今河南淮阳以东。这里指泗上之滨。
②鬓蓬凋欲尽:形容头发花白,像蓬松的草一样。鬓蓬,形容头发花白的样子。
③岸帻任敧斜:意谓把头巾歪戴着,斜靠在岸边。岸帻,把头巾斜披在肩上。
④细字花:意谓细笔书写的花字。
⑤冻云穿晓日:意谓冬日的云层穿过了晨间的阳光。
⑥晴树绕飞鸦:意谓晴朗的天空中飞翔着乌鸦。
⑦老大惊迟暮:意谓年纪大而感到时光易逝,令人惊讶。老大,年老。
⑧飘零惜岁华:意谓漂泊流离,爱惜光阴。飘零,漂泊。
【译文】
头发花白像草,把头巾歪戴斜靠在河岸边。
病了觉得寒衣厚重,懒得去写那些细小的花字。
冬天的云层穿过早晨的阳光,晴朗的天空中飞翔着乌鸦。
年老感到时光易逝,漂泊流离爱惜光阴。
【赏析】
《泗上》是一首七绝诗。全诗通过写白发老人的形象,表达了作者对人生易逝、光阴难留的感叹。首句写“鬓蓬”,次句写“岸帻”,三句点出时令,四句写景,五句写人,六句写情。整首诗意境清丽淡远,语言朴素自然,不事雕琢。
首联“鬓蓬凋欲尽,岸帻任敧斜”两句,诗人从发色、发态、发容三个方面勾勒出了一位白发满头的老者形象。“衰容”、“颓然”的描写与“岸帻”二字相映衬,使这位老者显得更加苍老。
颔联“病觉寒裘重,慵嫌细字花”二句,诗人进一步写出了白发老者因身体虚弱而感觉寒冷,因懒得写字而感到无聊。这看似闲愁的句子其实正反映了诗人内心的苦闷和忧愁。
颈联“冻云穿晓日,晴树绕飞鸦”二句,诗人通过对大自然景象的描绘,表现出了老者对人生的感慨。冬天的云层透过晨间的阳光,晴朗的天空中飞翔着乌鸦,这景象给人一种凄凉之感。
尾联“老大惊迟暮,飘零惜岁华”二句,诗人将个人的命运与国家的命运联系起来,表达了他对国家和个人命运的忧思。年老体衰却仍想有所作为,这是值得人们思考的问题。
这首诗的诗意在于它通过对白发老人的刻画,表达了诗人对人生易逝、光阴难留的感叹之情。全诗意境清丽淡远,语言朴素自然,不事雕琢,读来令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