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入乌台宾客贺,举朝侧耳听抨弹。
臣方抗奏婴龙颔,上已批依免豸冠。
皦日方中宁有蔽,佞山一拔了无难。
追攀老艾吾安敢,聊喜词臣不辱官。
【译文】
刚刚进入御史台,宾客们纷纷前来庆贺;朝堂上下都侧耳倾听御史的抨击。我正在抗奏弹劾那些依附在龙颔的人,皇上已经批复免了我的豸冠。太阳高悬没有遮蔽,佞臣一被拔掉就没有困难。我也追攀老将李艾,哪里敢说辞官不敢,只是庆幸词臣不辱使命。
【注释】
乌台:御史台,即御史中丞之府。客:指宾客、僚属等。抨弹:批评指责。婴龙颔:指弹劾权臣杨国忠。批依:批复。豸冠:古时官员戴的帽,此处代指官职。皦日:皎洁的太阳,比喻公正严明的朝廷。佞山:佞臣的山岳。《史记·李将军列传》:“匈奴使一译者至,曰:‘吾欲与汉战,以先触单于君,可乎?’”后以佞山为对奸佞者的称呼。
【赏析】
此诗是诗人初到御史台时所作。首联写诗人刚到御史台就受到欢迎,全朝人都在侧目听御史们的抨击。中间两联写诗人在御史台受排挤、打击的情况。最后三句写诗人虽遭打击,但并不气馁,反而感到高兴,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知心朋友。诗人通过这首诗表明自己不畏强暴,坚持斗争的精神。全诗语言平实,但感情却十分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