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山上泉,定有何功德。
热尽自清凉,苦除即甘滑。
颇遭游人病,时取破匏挹。
烦恼虽云消,凛然终在臆。

这是一首咏物诗。孔武仲在金陵时,曾与苏轼同游定林院(定林寺)。定林院有九处景点,其中第八处是定林塔,苏轼为之作《定林塔》。这首诗就是写这八景中的第八景——定林塔。

君言山上泉,定有何功德。

热尽自清凉,苦除即甘滑。

颇遭游人病,时取破匏挹。

烦恼虽云消,凛然终在臆。

【注释】

1.君:指孔武仲。

2.山上泉:指山下的泉水。

3.定有何功德:意谓定林寺因建塔而得名,而此塔之功德何在?

4.热尽自清凉:意谓山泉之水热了便凉,清凉自得。

5.苦除即甘滑:意谓苦味消除便是甘甜,比喻世事变迁,变化多端。

6.颇遭游人病:意谓被游人污染,沾染上许多尘垢。

7.时取破匏(páo匏)挹:意谓有时用破匏器来舀泉水饮用。

8.凛然(lǐn rán):形容清高的样子。

【赏析】

此诗首联以问语开篇,直承上文。孔武仲说山上的泉水有什么功德,诗人反诘他。其实,山上的泉水本已清冽甘美,又有什么额外的功德可言呢?这里表面上是问答形式,实际上是对孔武仲的质疑,也是对“功德”二字的否定;次联进一步说明泉水之好处;三联写人们常受浮华名利的困扰;末联则写出诗人对此的态度。全诗一气呵成,结构严密而又自然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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