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益州西部都尉广汉郑纯,为政清洁,化行夷貊,君长感慕,皆奉珍内附;明帝为之置永昌郡,以纯为太守。纯在官十年而卒,后人不能抚循夷人。九月,哀牢王类牢杀守令反,攻博南。
阜陵王延数怀怨望,有告延与子男鲂造逆谋者;上不忍诛,冬十一月,贬延为阜陵侯,食一县,不得与吏民通。
北匈奴皋林温禺犊王将众还居涿邪山,南单于与边郡及乌桓共击破之。是岁,南部大饥,诏禀给之。
肃宗孝章皇帝上建初二年(丁丑,公元七七年)
春,三月,甲辰,罢伊吾卢屯兵,匈奴复遣兵守其地。
永昌、越巂、益州三郡兵及昆明夷卤承等,击哀牢王类牢于博南,大破,斩之。
夏,四月,戊子,诏还坐楚、淮阳事徙者四百馀家。
上欲封爵诸舅,太后不听。会大旱,言事者以为不封外戚之故,有司请依旧典。太后诏曰:“凡言事者,皆欲媚朕以要福耳。昔王氏五侯同日俱封,黄雾四塞,不闻澍雨之应。夫外戚贵盛,鲜不倾覆;故先帝防慎舅氏,不令在枢机之位,又言‘我子不当与先帝子等’,今有司奈何欲以马氏比阴氏乎!且阴卫尉,天下称之,省中御者至门,出不及履,此蘧伯玉之敬也;新阳侯虽刚强,微失理,然有方略,据地谈论,一朝无双;原鹿贞侯,勇猛诚信;此三人者,天下选臣,岂可及哉!马氏不及阴氏远矣。吾不才,夙夜累息,常恐亏先后之法,有毛发之罪吾不释,言之不舍昼夜,而亲属犯之不止,治丧起坟,又不时觉,是吾言之不立而耳目之塞也。

资治通鉴·卷四十六·

汉纪三十八 肃宗孝章皇帝上建初元年(丙子,公元七六年)

春,三月,甲辰,罢伊吾卢屯兵,匈奴复遣兵守其地。此句描述了在建初元年,由于旱灾导致民众生活困难,因此朝廷决定撤消对伊吾地区的驻军,以便更好地赈济饥民。

永昌、越巂、益州三郡兵及昆明夷卤承等,击哀牢王类牢于博南,大破,斩之。夏,四月,戊子,诏还坐楚、淮阳事徙者四百馀家。此句讲述了东汉政府派遣军队平定了边境的叛乱,并对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民众进行了安置和恢复生产。

上欲封爵诸舅,太后不听。会大旱,言事者以为不封外戚之故,有司请依旧典。太后诏曰:“凡言事者,皆欲媚朕以要福耳。昔王氏五侯同日俱封,黄雾四塞,不闻澍雨之应。夫外戚贵盛,鲜不倾覆;故先帝防慎舅氏,不令在枢机之位,又言‘我子不当与先帝子等’,今有司奈何欲以马氏比阴氏乎!且阴卫尉,天下称之,省中御者至门,出不及履,此蘧伯玉之敬也;新阳侯虽刚强,微失理,然有方略,据地谈论,一朝无双;原鹿贞侯,勇猛诚信;此三人者,天下选臣,岂可及哉!马氏不及阴氏远矣。吾不才,夙夜累息,常恐亏先后之法,有毛发之罪吾不释,言之不舍昼夜,而亲属犯之不止,治丧起坟,又不时觉,是吾言之不立而耳目之塞也。”
此段引文是《资治通鉴》中的一段内容,记录了汉章帝建初元年(丙子年,公元76年)发生的一些重要事件。

首先提到的是朝廷为了赈济因旱灾而流离失所的民众,撤除了在伊吾地区的军队。这一举措显示出东汉政府关注民生的态度。

接着描述了永昌、越巂、益州三郡军队联合昆弥族首领共同击败了哀牢王类牢的事件,并且取得了胜利。这反映了东汉政府在对外战争中取得的成就以及对于边疆安定的重视。

然后是关于汉朝试图为舅舅们封爵的问题。太后不同意这一提议,同时因为天旱的原因,有人提出可能是因为未封外戚而导致的大旱。对此,太后表示反对,并强调了自己处理国家事务的方式和原则。她提到了王氏五侯同日被封的情况,并指出自己没有像他们一样将权力放在关键位置上。

最后部分则是对几位官员的赞扬和比较。提到三位官员:阴卫尉、新阳侯和原鹿贞侯都是受到高度赞誉的杰出人士。通过比较他们与马氏家族的优劣,太后表达了自己对于选拔人才的观点。同时,她也表示对于亲属犯罪的行为感到担忧,但同时也表示自己的言辞并未完全被接受或理解。

通过对这段引文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汉章帝时期的政治态度、政策决策以及对个人品德和行为的看重。这不仅显示了当时社会的价值观,也反映了政治领袖的治理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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