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枹罕羌彭奚念附于乞伏乾归,以奚念为北河州刺史。
初,帝既亲政事,威权己出,有人主之量。已而溺于酒色,委事于琅邪王道子。道子亦嗜酒,日夕与帝以酣歌为事。又崇尚浮屠,穷奢极费,所亲昵者皆甘姆、僧尼。左右近习,争弄权柄,交通请托,贿赂公行,官赏滥杂,刑狱谬乱。尚书令陆纳望宫阙叹曰:“好家居,纤儿欲撞坏之邪?”左卫领营将军会稽许营上疏曰:“今台府局吏、直卫武官及仆隶婢儿取母之姓者,本无乡邑品第,皆得为郡守县令,或带职在内,及僧尼乳母,竞进亲党,又受货赂;辄临官领众,政教不均,暴滥无罪,禁令不明,劫盗公行。昔年下书敕群下尽规,而众议兼集,无所采用。臣闻佛者清远玄虚之神,今僧尼往往依傍法服,五诫粗法尚不能遵,况精妙乎?而流惑之徒,竞加敬事,又侵渔百姓,取材为惠,亦未合布施之道也。”疏奏,不省。
译文:
十一月,枹罕羌族彭奚念归附于乞伏乾归,任命彭奚念为北河州刺史。
当初,后赵皇帝亲政后,威权已出,具有君主的气度。不久沉迷于酒色,将政事交给了琅琊王司马道子。司马道子也嗜酒,日夜与皇帝以酣歌为乐。又崇尚佛教,极度奢华浪费,亲近宠信者皆为僧人和尼姑。左右亲近之臣,争相弄权,交通请托,贿赂公行,官赏滥杂,刑狱谬乱。尚书令陆纳望着宫殿叹息说:“好家产,小儿子想撞坏它吗?”左卫领营将军会稽人许营上疏说:“如今台府局吏、直卫武官及仆隶婢儿取母之姓者,本来没有乡邑品第,都得以为郡守县令,或带职在内,及僧人尼姑乳母,竞进亲党,又接受贿赂;辄临官领众,政教不均,暴戾滥无罪,禁令不明,劫盗公行。昔日下书敕群下尽规,而众议兼集,无所采用。臣闻佛者清远玄虚之神,今僧尼往往依傍法服,五诫粗法尚不能遵,何况精妙乎?而流惑之徒,竞加敬事,又侵渔百姓,取材为惠,亦未合布施之道也。”疏奏,不被省览。
赏析:
本诗是晋朝时一个官员对当时政治腐败状况的揭露。《资治通鉴》中的“资治通鉴”是司马光主持编纂的一部编年体的史书,全书二百多年,记载了从战国到五代共1362年的历史。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对历史人物的评价和事件的描述,都充满了理性思考。
诗中描绘了晋朝时期的政治腐败状况。司马光通过这首诗,对当时的政治现象进行了深刻的剖析和批判。他用“好家居,纤儿欲撞坏之邪?”来讽刺朝廷内部的腐朽堕落,用“今下书敕尽规,而众议兼集,无所采择。臣闻佛者清远玄虚之神,今僧尼往往依傍法服,五诫粗法尚不能遵,况精妙乎?而流惑之徒,竞加敬事”,来揭示出当时社会普遍存在的贪腐风气。
这首诗通过对晋朝时期政治腐败状况的描绘,表达了作者对当时社会的不满和批评,同时也展示了作者的敏锐观察力和深刻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