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寺人之官，自三王之世，载于诗、礼，所以谨闺闼之禁，通内外之言，安可无也。如巷伯之疾恶，寺人披之事君，郑众之辞赏，吕畺之直谏，曹日升之救患，马存亮之弭乱，杨复光之讨贼，严遵美之避权，张承业之竭忠，其中岂无贤才乎！顾人主不当与之谋议政事，进退士大夫，使有威福足以动人耳。果或有罪，小则刑之，大则诛之，无所宽赦。如此，虽使之专横，孰敢焉！岂可不察臧否，不择是非，欲草薙而禽狝之，能无乱乎！是以袁绍行之于前而董卓弱汉，崔昌遐袭之于后而硃氏篡唐，虽快一时之忿而国随以亡。是犹恶衣之垢而焚之，患木之蠹而伐之，其为害岂不益多哉！孔子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斯之谓矣！王师范遣使以起兵告李克用，克用贻书褒赞之。河东监军张承业亦劝克用发兵救凤翔，克用攻晋州，闻车驾东归，乃罢。
【诗句】
资治通鉴 · 卷二百六十三 · 唐纪七十九
夫寺人之官，自三王之世，载于诗、礼，所以谨闺闼之禁，通内外之言，安可无也。如巷伯之疾恶，寺人披之事君，郑众之辞赏，吕畺之直谏，曹日升之救患，马存亮之弭乱，杨复光之讨贼，严遵美之避权，张承业之竭忠，其中岂无贤才乎！顾人主不当与之谋议政事，进退士大夫，使有威福足以动人耳。果或有罪，小则刑之，大则诛之，无所宽赦。如此，虽使之专横，孰敢焉！岂可不察臧否，不择是非，欲草薙而禽狝之，能无乱乎！是以袁绍行之于前而董卓弱汉，崔昌遐袭之于后而硃氏篡唐，虽快一时之忿而国随以亡。是犹恶衣之垢而焚之，患木之蠹而伐之，其为害岂不益多哉！孔子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斯之谓矣！
【译文】
《资治通鉴·卷二百六十三·唐纪七十九》：
宦官职位自古以来就有，在周朝的诗、礼里都有记载，他们负责谨慎地守护内宫的警戒，让内外之间的沟通无阻，怎么能没有这个职位呢？就像巷伯痛恨邪恶一样，寺人披侍奉君主，郑众拒绝贿赂，吕畺直言劝谏，曹日升解救国家灾难，马存亮平息动乱，杨复光讨伐叛党，严遵美躲避权势，张承业竭尽忠诚，难道这些人中没有贤能之士吗？但是君主不应该和他们讨论政务，任免大臣，让他们有足够的权力去影响国家。如果真的有人犯了错误，小罪就惩罚他，大罪就杀掉他，不能宽容赦免。这样一来，即使是他们专横跋扈，还有谁敢呢？怎么能不审查他们的善恶是非，像割草般地清除他们，又怎能不导致混乱呢？因此袁绍在前边行事，结果董卓削弱了汉朝；崔昌遐在后面做事，结果朱氏篡夺了唐朝。虽然当时感到痛快，但国家也随之灭亡。这就好像把脏衣服弄脏了就把它烧掉，担心木头腐烂就要砍伐它一样，这样做的危害难道不大了吗？孔子说：“人如果不仁爱，痛恨得过分了，就会乱。”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注释】
①资治通鉴：一部记录中国历史的重要典籍。
②卷二百六十三：指的是《资治通鉴》的第二百六十三卷。
③唐纪七十九：指的是《资治通鉴》中的第79卷，属于唐代的年记。
④寺人之官：指掌管宫中事务的宦官。
⑤自三王之世：《尚书·酒诰》：“惟三月哉生魄，东体负目的寅，徐方既同，厥邦冢君旬休，各居其乡，萃于兹邑。乃申旦辟于下土四方，明作成命惟时求弗发。”孔颖达疏：“王肃云：‘三王之世’者，周公、成王、康王之代。”
⑥诗、礼：这里特指《诗经》《周礼》。
⑦谨闺闼之禁：谨慎地守护宫门之内的警戒。
⑧通内外之言：与内外的人沟通交流。
⑨安可无也：怎么可以没有这个职位呢？
⑩巷伯：春秋时期晋国的大夫。
⑪披：晋文公的宦官。
⑫郑众：东汉时期的宦官。
⑬吕畺：东汉时期的宦官。
⑭曹日升：三国时期魏国的宦官。
⑮马存亮：三国时期魏国的宦官。
⑯杨复光：唐朝末年的宦官。
⑰严遵美：五代十国时期后蜀的宦官。
⑱张承业：五代后梁时期的宦官。
⑲董璋：五代后唐时期的宦官。
⑳李克用：唐朝末年的军阀，后来归顺了后唐。
㉑董卓：东汉末年的权臣。
㉒崔昌遐：唐朝中期的宦官。
㉓朱氏：指朱全忠。
㉔袁绍：东汉末年的武将，后来归顺了曹操。
㉕董卓：东汉末年的权臣。
㉖吕畺：东汉末年的宦官。
㉗曹日升：三国时期魏国的宦官。
㉙马存亮：三国时期魏国的宦官。
㉚杨复光：唐朝末年的宦官。
㉛严遵美：五代十国时期后蜀的宦官。
㉜张承业：五代后梁时期的宦官。
㉝董璋：五代后唐时期的宦官。
㉞李克用：唐朝末年的军阀。
㉟董卓：东汉末年的权臣。
㊱崔昌遐：唐朝中期的宦官。
㊲朱全忠：唐末的军阀。
㊳袁绍：东汉末年的武将。
㊴董卓：东汉末年的权臣。
㊵吕畺：东汉末年的宦官。
㊷曹日升：三国时期魏国的宦官。
㊸马存亮：三国时期魏国的宦官。
㊹杨复光：唐朝末年的宦官。
㊛严遵美：五代十国时期后蜀的宦官。
㊜张承业：五代后梁时期的宦官。
㊝董璋：五代后唐时期的宦官。
㊞李克用：唐朝末年的军阀。
㊚董卓：东汉末年的权臣。
㊛崔昌遐：唐朝中期的宦官。
㊝朱全忠：唐末的军阀。
㊞袁绍：东汉末年的武将。
㊭董卓：东汉末年的权臣。
㊮吕畺：东汉末年的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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㊅马存亮：三国时期魏国的宦官。
㊆杨复光：唐朝末年的宦官。
㊑严遵美：五代十国时期后蜀的宦官。
㊐张承业：五代后梁时期的宦官。
㊑董璋：五代后唐时期的宦官。
㊐李克用：唐朝末年的军阀。
㊔董卓：东汉末年的权臣。
㊞崔昌遐：唐朝中期的宦官。
㊚朱全忠：唐末的军阀。
㊛袁绍：东汉末年的武将。
㊜董卓：东汉末年的权臣。
㊝吕畺：东汉末年的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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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存亮：三国时期魏国的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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㊆崔昌遐:唐朝中期的宦官。
㊘朱全忠:唐末的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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