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徐温入朝于广陵,疑诸将皆预硃瑾之谋,欲大行诛戮。徐知诰、严可求具陈徐知训过恶,所以致祸之由,温怒稍解,乃命网瑾骨于雷塘而葬之,责知训将佐不能匡救,皆抵罪;独刁彦能屡有谏书,温赏之。戊戌,以知诰为淮南节度行军副使、内外马步都军副使、通判府事,兼江州团练使。以徐知谏权润州团练事。温还镇金陵,总吴朝大纲,自馀庶政,皆决于知诰。知诰悉反知训所为,事吴王尽恭,接士大夫以谦,御众以宽,约身以俭。以吴王之命,悉蠲天祐十三年以前逋税,馀俟丰年乃输之。求贤才,纳规谏,除奸猾,杜请托。于是士民翕然归心,虽宿将悍夫无不悦服,以宋齐丘为谋主。先是,吴有丁口钱,又计亩输钱,钱重物轻,民甚苦之。齐丘说知诰,以为“钱非耕桑所得,今使民输钱,是教民弃本逐末也。请蠲丁口钱;自馀税悉输谷帛,绢匹直千钱者当税三十。”或曰:“如此,县官岁失钱亿万计。”齐丘曰:“安有民富而国家贫者邪!”知诰从之。由是江、淮间旷土尽辟,桑柘满野,国以富强。知诰欲进用齐丘而徐温恶之,以为殿直、军判官。知诰每夜引齐丘于水亭屏语,常至夜分,或居高堂,悉去屏障,独置大炉,相向坐,不言,以铁箸画灰为字,随以匙灭去之,故其所谋,人莫得而知也。
诗句如下:
资治通鉴卷二百七十五,吴徐温入朝于广陵,疑诸将皆预朱瑾之谋,欲大行诛戮。徐知诰、严可求具陈徐知训过恶,所以致祸之由,温怒稍解,乃命网瑾骨于雷塘而葬之,责知训将佐不能匡救,皆抵罪;独刁彦能屡有谏书,温赏之。
戊戌,以知诰为淮南节度行军副使、内外马步都军副使、通判府事,兼江州团练使。以徐知谏权润州团练事。温还镇金陵,总吴朝大纲,自馀庶政,皆决于知诰。知诰悉反知训所为,事吴王尽恭,接士大夫以谦,御众以宽,约身以俭。以吴王之命,悉蠲天祐十三年以前逋税,馀俟丰年乃输之。求贤才,纳规谏,除奸猾,杜请托。于是士民翕然归心,虽宿将悍夫无不悦服,以宋齐丘为谋主。
译文:资治通鉴卷二百七十五,吴徐温入朝于广陵,怀疑诸将都参与了朱瑾的谋划,打算大肆诛杀。徐知诰、严可求详细陈述了徐知训的过失和导致祸乱的原因,徐温的怒气稍微缓解了一些,于是命令在雷塘挖出朱瑾的尸体来安葬他,责备孙知训的将领们无法挽救,都被判罪;只有刁彦能在多次上书劝阻时受到赞扬。戊戌,任命徐知诰为淮南节度行军副使、内外马步都军副使、通判府事,兼江州团练使。任命徐知谏暂时管理润州团练事务。徐温返回金陵镇守,总管吴朝的大事,其他的政务都由徐知诰决定。徐知诰完全反对徐知训的做法,全心全意地辅佐吴王。他尊敬吴王,接待士大夫以谦逊的态度,对待民众以宽松的政策,约束自己的行为以节俭的生活。按照吴王的命令,全部免除了天祐十三年以前的拖欠赋税,剩下的等待丰收的年份再缴纳赋税。他寻求贤才,采纳规劝的意见,除去邪恶和奸猾之人,堵塞请托的事情。因此士民都心悦诚服,即使是老将在前也无不心服口服。用宋齐丘作为谋主。
此前,吴国有一个丁口钱,又计算每亩的赋税,因为货币重而物品轻,民众非常痛苦。齐丘劝说徐知诰,认为“钱不是耕桑所得,如今让百姓交纳钱,是教他们放弃生产而追逐末业。请免除丁口钱;其余的赋税都交谷帛,价值一千钱的绢匹值直三千钱。”有人说:“这样,官府会每年损失亿万的钱。”齐丘说:“哪里有百姓富裕而国家贫穷的情况呢!”徐知诰听从了他的话。因此,江淮之间的荒地都被开垦,桑树和柘树布满田野,国家因此而变得富强。
赏析:
这首诗描绘了徐温入朝后对局势的担忧以及他对治理国家的坚定决心。通过徐知诰与他的将领们的互动,展现了徐知诰如何巧妙地处理政治问题,并成功地恢复了秩序与稳定。同时,这首诗也揭示了当时社会中存在的腐败现象,以及徐温对于这些行为的处理方式——尽管这可能引发更广泛的不满和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