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桁垂杨护九重,翠眉羞画旧隋宫。
柔条似怕君恩重,低拂朱栏舞晓风。

【注释】

两桁:即双桁,指两株高大的杨柳。朱栏:红色栏杆。

【赏析】

《内前》是唐代诗人白居易的一首宫怨诗。此诗描写杨妃(唐玄宗与杨贵妃的并称)在宫中受宠的情景,以“柔条似怕君恩重”写杨妃的娇弱和畏怯,以“低拂朱栏舞晓风”写杨妃的轻盈妩媚,形象鲜明生动。全诗语言质朴无华,而意境优美,耐人寻味。

首句“两桁垂杨护九重”,起得突兀。垂杨本是柔条,这里用它来比喻杨贵妃的美艳动人和尊贵地位。“九重”指皇宫。

第二句“翠眉羞画旧隋宫”,是说杨贵妃的容貌,是历代皇帝所欣赏的,她曾为隋炀帝画过眉毛。“隋宫”指隋朝的皇宫。这句是说,她的美艳动人和尊贵地位已受到皇帝的青睐,因此才被招入宫中成为皇帝的妃子。

第三句“柔条似怕君恩重,低拂朱栏舞晓风”,进一步描写杨妃的美艳动人和高贵身份。“柔条”即柳枝。“朱栏”代指宫中高高的红漆栏杆。这两句说,柳枝好像怕自己的恩情太重了,所以轻轻地拂着高高的红漆栏杆跳舞。“低拂”二字用得很贴切,把杨妃那种娇媚可人的神态刻画得惟妙惟肖。

整首诗没有一个字涉及杨妃本人,却把杨妃的形象塑造得栩栩如生。全诗语言朴素,不事雕琢,但意境深远,耐人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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