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声少年日,劲风盘青苍。
与世既不偶,投老颐山旁。
蓺花静天理,浚泉发新芳。
斯事古亦有,君子戒反常。
【注释】
希声:声音细微。少年日:年少之时。劲风:强劲的风气。盘青苍:盘旋于青色的天空。投老:年老。颐山旁:指隐居在山旁。蓺(yì):种植、培育。天理:自然规律。浚:疏通,引水入地。新芳:新鲜的香味。反常:违背常理。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晚年归隐后所作。首句写少年时期,二、三两句写自己因不遇而退隐,第四句承“不偶”而来,写自己的归隐生活,第五、六句写自己的爱好。最后两句点明主题。
诗的前四句以自述为主,从少年时代写起,回忆了少年时与世不同流合污的志趣。这四句话都是说少年时不随波逐流,不与世俗为伍,而是保持独立人格,不与世相争。其中“劲风”二字,不仅写出了当时社会风气的恶劣,也表现了诗人刚正不阿的性格。
中间四句是说,由于自己不能与世合流,因而只好退居山野,远离尘嚣。这一部分是全诗的重点。前两句“与世既不偶,投老颐山旁”,说自己既不能与世人相处融洽,只好退隐到山中,过着清静的生活。“与世既不偶”,说明诗人对现实的失望;“投老”,则表明他已到了暮年。“颐山旁”,是说在山中养老。这里的“颐”字,有保养身体的意思。
后四句是说,虽然隐居山中,但并不放弃自己的爱好。这里所说的爱好,主要是指栽培花草和引水灌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新鲜芳香的泉水,才能使花草生长得旺盛起来。这四句是全诗的重点,它表达了诗人对于自己这种生活的满足和自豪。
“斯事古亦有”,这是全诗的最后一句,也是全诗的总结句,意思是说,像种花和引水这样的事,古时就有人做过,而且做得很好的。这一句既是对前面内容的概括,又是对前面内容的进一步发挥,同时也是对自己的一种鼓励和鞭策。
这首诗通过写自己隐居山中的情趣,表达了诗人对现实社会的不满和失望,同时表现了他那种超然物外、独善其身的处世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