捩眼看翱翔,经年尚省郎。
诏除应迩日,传播未遐方。
渺渺山连蜀,滔滔水接湘。
有怀虽昼夜,其奈道涂长。
【注释】
捩眼:斜着眼看。翱翔:指鸟飞翔。应迩日:指诏书下得快。传播:指诏文传遍各地。
渺渺山连蜀,滔滔水接湘:指山高水长。
有怀:有所思念或牵挂。昼夜:指日夜。奈:奈何。道涂长:道路遥远。
【赏析】
此诗是诗人在任夔州司马时寄给吏部尚书吴通玄的。
首句“捩眼看翱翔”,写诗人斜着眼看鸟儿飞翔。“经年”句,写诗人因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吴通玄,所以没有问候。“诏除”二句,写诏文很快下达,吴通玄很快被召见任职。“渺渺”句,写山川相连,远隔千里,而诗人与吴通玄却咫尺天涯,无法相见;“滔滔”句,写长江水流湍急,吴、蜀相距遥远,而吴通玄赴任的道路又非常漫长。诗人以景起兴,抒发了对吴通玄的关切之情。
中间四句写诗人对吴通玄的怀念。“其奈”二句,用典,《左传·襄公二十四年》载:“郑人游于乡校,以述执政之不摄,故书之以告吏士;郑人皆喜,曰:‘吾大夫阳也。’以其言为善,遂书之于太官,以节劝沮禁。”这里用郑国的乡校来比喻吴通玄。意思是说,虽然诗人日夜思念吴通玄,但又不能亲自前去看望他。“道涂长”,即路途遥远,诗人的一片忠心难以到达吴通玄身边。
最后两句写诗人对吴通玄的祝愿。“有怀”句,点题,诗人因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去看望吴通玄,只能在夜晚思念他。“其奈”句,用典,《诗经·邶风·柏舟》:“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意思是说,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不能被你抛弃;我的心不是席子做的,不能被你卷走。这两句是诗人的自谦之词。意思是说,诗人自己的处境艰难,只能日夜思念吴通玄,而不能亲自前去拜访他。“道涂长”,意谓道路遥远,诗人的一片忠心难以到达吴通玄身边。
这首诗写得含蓄蕴藉,委婉曲折,表达了诗人对朋友的深情厚谊和对仕途的坎坷遭遇。全诗语言朴实自然,不加雕琢修饰,却又情深意真,感人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