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思兮文丞相,英风凛凛照穹壤。
失身匍匐草莽间,屡迫以死弥忠壮。
虚空可变心不变,吐语铿然金石响。
想公骨朽化为土,生树开花亦南向。
呜呼五歌兮并悽怆,望公不见愁泱漭。
【注释】
和文丞相:和文,指张九成。文丞相,即宋丞相张九成(1097-1168)字九成,号文山,鄞县(今浙江宁波)人。南宋大臣、诗人,与赵秉文友善。
英风凛凛照穹壤:英风,指正直的气概;凛凛,威武的样子。穹,指天空;壤,地,这里泛指人间。照耀天地之间。
失身匍匐草莽间:失去人身,伏在草丛中。
屡迫以死弥忠壮:屡次逼迫而以死相拼,更加表现出忠诚壮烈。
虚空可变心不变:心中所想的虚空可以变化,但自己的心却始终不改变。
吐语铿然金石响:说话的声音如同金石撞击一样响亮。
想公骨朽化为土,生树开花亦南向:想象着你死后化为泥土,生长出的树木也向着南方。
呜呼五歌兮并凄怆:唉,这五首歌啊全都充满了悲痛之情。
望公不见愁泱漭:望着你,看不见您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愁绪。
【赏析】
此为《和文丞相六歌》之一。《和文丞相六歌》,作者张九成所作。“六歌”,指诗歌六首。诗中表达了对张九成的崇敬、哀悼之情。
首句“我所思兮文丞相”是说:我思念的是文丞相。文丞相,指张九成。文丞相,即宋丞相张九成(1097-1168)字九成,号文山,鄞县(今浙江宁波)人。南宋大臣、诗人,与赵秉文友善。
二句“英风凛凛照穹壤”是说:他的英姿威严,照耀着天地之间。英风凛凛,威武的样子。穹,指天空;壤,地,这里泛指人间。照耀天地之间。
三句“失身匍匐草莽间”是说:他失去了人身,伏在草丛中。失身,失去人身。匍匐,伏在地上爬行。草莽,指荒草野地。
四句“屡迫以死弥忠壮”是说:你屡屡被迫以死相拼,更加表现出忠诚壮烈。屡迫,多次逼迫。以死相拼,为了正义事业而不惜牺牲生命。
五句“虚空可变心不变”是说:心中的意念虽然虚幻,但却始终保持着坚定的立场。虚空,比喻虚幻、不实之物。可变,可以变化。心不变,内心的意念不会改变。
六句“吐语铿然金石响”是说:他说话的声音如同金石撞击一样响亮。
七句“想公骨朽化为土,生树开花亦南向”是说:我想象着你死后化为泥土,生长出的树木也向着南方。想公骨朽化为土,生树开花亦南向,想象着你死后化为泥土,生长出的树木也向着南方。
八句“呜呼五歌兮并凄怆”是说:唉,这五首歌啊全都充满了悲怆之情。呜呼,感叹词。五歌,指前面所说的五首诗歌。
最后两句“望公不见愁泱漭”是说:望着你,看不见你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愁绪。望公不见,望着你,看不见你的身影。
全诗以“我所思兮文丞相”开头,直接点明题旨。接下来用“英风凛凛”、“失身匍匐”、“屡屡以死”、“虚空不变”、“吐语铿然”、“骨朽花南”等诗句,从不同的角度描写了张九成的高大形象。结尾二句抒发了作者对张的悼亡之痛,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