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授赞善大夫早朝寄李二十助教

病身初谒青宫日,衰貌新垂白发年。
寂莫曹司非热地,萧条风雪是寒天。
远坊早起常侵鼓,瘦马行迟苦费鞭。
一种共君官职冷,不如犹得日高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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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初授赞善大夫早朝寄李二十助教》是唐代文学家韩愈所作的一篇散文,创作于唐宪宗元和五年(810年)。这篇作品是韩愈在任国子博士期间,因得到宰相裴度的推荐而升任赞善大夫,因此写了这封信给李翊以表达感激之情。

文章原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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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乎!吾闻之夫古之人,有乐其道者,有忧其道者。乐其道者,常得其道;忧其道者,常失其道。吾今幸与足下遇,诚为喜也。然吾又恶吾学之不博,思之不深,文之不多也。足下又幸与吾遇,诚为喜也。然而吾闻足下之好古文甚矣。故吾欲强足下为之,而辞焉,何也?盖士之能知言者,尚多矣。然而皆不能尽圣人之心者,非有余力,乃其所未至也。吾之所谓古文者,岂独古之道哉?虽时俗之传语、小说、戏剧、诗赋、游谈之辞,亦有所总持而论之也。吾之所求者,直在乎古人之意,而不外于是耳。故吾每为文章,未尝敢以轻心掉之。自谓与古文相似而行之,实难且艰尔。吾所慕者,圣人之言也。孔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又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孟子曰:“说大人,则藐之。因为他人说的话。”“夫子之谓也。”然则学古者宜密尔思,思古者宜密尔学也。吾常自以为不足,而不及古人,是以愧焉。若由斯道而造乎古之作者,犹不至焉,则其孰能讥之乎?
或问曰:“学古道何益?”对曰:不然。如足下之不志乎利禄,又不专己,与道为际,苟利于物而已矣,则其为道远矣。故吾尝病乎学者之舍本趋末,而先务奇巧,以相夸视;然后归诸儒先之道,以求其迹,而不足以自通。故吾尝痛疾之。今足下之为文,比之扬雄,则过之矣;而訾之者,以为似刘歆、班固之书。此何异于不知而讥誉者邪?虽然,足下之于文也,诚可谓优,然犹有所未至者。夫文岂一端哉?或奇伟瑰怪,类封禅、禅器;或卓荦瑰靡,类西京、东都;或思苦奇涩,类相如、子云;或理透而词清,类孟德、长卿;或事美而语工,类相如、子云;或理赡而奇逸,类子云、敬通:此数者皆弗能及,而足下之才又无所与让焉。然而世之为文者,厌繁寡检,流宕忘归,纵欲低佪而止;或牛鬼蛇神,或月露风云,昧于苍旻之体,陷于山渊之形;或章甫荐履,或曳长袂,纡余委蛇,颠倒揖逊,以相亢敌也。吾之所为,无望古之作者,而称当代之隽者,惧后世之弃财也。
凡我同盟之后生者,其可勿悲乎!吾又惧足下之志大其名。古之人重言之:一言之失,而理不可再得。今足下所为文,则多矣。吾惧后之人从而效之,使吾不得专已之守。彼将乐一至于此哉?噫!吾又恶夫不深见治乱之体、而徒炫曜于小善、小技之末者,是以谓足下为可喜也。
抑足下尝观周室之衰,诸侯恣行,天下荡覆,而文武为能挽之于安;秦灭六国而不君,汉兴而起其中,然汉祖亦思当时之变祸而为圣帝明王;魏晋以降,得无同乎?吾又恶夫不睹治乱之体而徒眩于音律声舞之间、曲蘖酒醴之侧者。
吾惧足下之志大其名也。虽然,吾又知足下之为人也,必有所达而不能自已也。足下之文辞,辞趣斐然如江河奔流;一泻千里;如风驰草偃;如蚑虫蜕壳;如凤凰翔于千仞之上;然穷夹弯绝之势;而驰骋于仁义之中,其大体可能也。虽然,足下之于文辞也审矣!夫文岂苟而已哉?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气不盛,则虽雅言曼辞,化为空言亡质矣。是故马迁纪黄帝以来至太初而粗述之;相如引经意作赋;扬子云作玄符、太玄;子云始试于草浅易;子云终传于子云;相如始试于徒诵;相如终传于子云。由此观之:夫文所以载道也;托事以讽,则递相传示;警策当世之事,则历历可辨。今足下之文辞,其尤可嘉者六:涉猎者广博,出入者变通;所见大而化之,所闻先而应之;骋骛于万敷,周览于万物;运斤成规,临机而断;顾玩三海之内,游心九宇之外;发虑惊愚,命动天听;若此者六。然而犹有所未至焉,足下之才又无可及者。虽然,足下之才亦宜略窥经史之大端。吾所为者不自知其至乎?吾观自古贤人之文,其心常有所不能自已。夫古之人又各明于一时之变,而后能逐天下之大势。是故审于一时之变者,其知也不减于圣人;明于一世之变者,亦必卓然自立于一世。吾常窃悲乎!夫古之人又各极其所能而不自用。夫极能而自用者,众人也。吾常窃悲乎!
人之于文也,精能各异。若吾子之徒,其谁不然?吾又常悲夫古之人之不知己而遂至于大巧入淫域也。呜呼!吾又恶夫不自见而拜他人之所教,耻夫不自见而拜他人之所施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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